实在是骄横跋扈,目中无人! 张勉看着胸口一起一伏的善琦,担心的很。 生怕这位老先生年龄大了,做出什么糊涂的决定。 刚才他说什么“亦无必胜把握”都是红着脸说的,真实情况是他们所谓的三和水师眼前就四艘大船! 水师中的兵先不说,只说将官,很大部分都是值得信任的和王府侍卫充任。 包括他自己在内全是北方来的旱鸭子,不谙水性。 现在还是靠温潜这帮子海贼帮着做训练,偶尔跑海运,南来北往补贴亏空。 真要在海上跟南州水师较量,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一个回合,就能把他们赶海里喂王八! 胜败乃兵家常事,这种话嘴上自我安慰一下就好了。 真要让水师做这种无谓的折损和牺牲,他相信和王爷一定能把他扒皮拆骨,大卸八块。 “善大人,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张勉终究忍不住道。 希望这位老大人千万别冲动! “本官这次带了一千卫所官兵,全权交给你指挥,” 善琦在台阶上来回踱步道,“咱们就在岸上和他斗一斗。” “在岸上?” 张勉不解道,“善大人,你这是何意?” 他是武将出身,自然清楚卫所官兵的实力,在岸上真丝毫不惧南州水师,即使对方多出双倍的兵力。 更何况对方也只有一千余人。 善琦胸有成竹的道,“他不出来,本官就逼他出来。 本官问你,放鸟岛周边除了这屏峰澳,大船还可到何处补给?” 温潜很自然而然的接过话道,“自然是田世友的尚水湾,只是无人引路,底下暗礁遍布,南州水师是绝无可能进的去的。 其次便是从西江进白云城了,只是没有咱们市舶司的引票,恐怕他们刚停靠好,就会被包奎请去喝茶了。” 这也是他从白云城学过来的新词汇。 抓人不说抓人,叫“请喝茶”,瞧瞧多文雅! 善琦笑着道,“那便妥当了。 传本官的旨意,放鸟岛有贼人出没,此刻禁严。 你们把屏峰澳的港口给封住了,没有本官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靠岸。 本官倒是要看看,他南州水师失了补给,能撑上几日!” “大人此法甚妙!” 温潜哈哈大笑道,“别的不说,光是这淡水,他们就没别处找,渴也渴死他们了!” 张勉拱手道,“下官这就去办!” 说完后转身就走了。 韩德庆等人也匆忙跟上,热闹的大厅一下子就冷清了起来。 善琦看向善因道,“你也随去吧,沈初没跟过来,万一这南州水师中有好手,就不好办了。” 善因笑着道,“叔翁,您当这是白云城呢,哪里来那么多高手。” 自从看到这位和王爷,他见识过的高手,比之前一辈子见到的都多。 善琦瞪眼道,“让你去就去,哪里这么多废话。” “是。” 善因无奈,也不得不追了出去。 放鸟岛冬季依然处处青翠欲滴,花繁叶茂,一些不知名的野花还在争先绽放。 张勉就在港口的入口处搭了个桌子,坐在边上,抱着茶盏,清香扑鼻,但是还不敢用力吸。 毕竟带着咸湿味的海风,也会趁机钻进鼻子里来。 他的左右手边是善琦和韩德庆等人,身后是一千多卫所和水师官兵。 轻抿一口后,放下茶盏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他拿下了。” 太阳慢慢收敛起光芒把余晖温柔地洒向海面,波光粼粼,金光闪闪。 南州水师的甲板上终于有了动静。 不少人在清洗甲板,不时还有人朝着岸上的张勉等人张望。 几十个人背筐拿扁担、木桶从船上下来。 张勉使了个眼色,韩德庆立马带人走了过去,高声大喊道,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