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老三倒是有点本事,” 林逸接着道,“然后呢?” “岳州十室九空,逃亡三和、南州的人越来越多,据在下的伙计估计起码陆续会有五六万人,” 齐鹏道,“而且洪州糜烂日久,往三和的人也愈发多。” “哎,说白了,就全得要钱啊,” 林逸摆手道,“跟善大人说一声吧。” “是。” 齐鹏推着轮椅刚出院子,林逸突然又说道,“谢谢了。” 齐鹏愣住。 回过头笑道,“王爷客气了,这是在下应该做的。” 方皮小跑进来,说杜隐娘来了。 林逸点点头。 杜隐娘进门的时候,看到了在院子里练功的叶秋,先是眉头一皱,她无论如何都不想看见这个人。 但是紧接着又是诧异,一心练功的叶秋居然对她视而不见。 她就在院子里站了一会。 “好久不见。” “你变了。” “你这具皮囊已经扰不了我的心,” 叶秋冷冷的道,“请自去吧。” 杜隐娘听完这话,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从她认识叶秋那一天起,叶秋看自己的眼神始终都是看死人一样,而且每次都说要杀自己这个扰了他剑心的人。 现在,她依然能感受到他的不屑和轻视。 但是,已经感受不到他的杀心。 “恭喜叶公子,稳了剑心。” 叶秋冷冷道,“心中有剑胜无剑。” 杜隐娘听得迷迷糊糊,搞不清楚意思,干脆也不再多言,继续跟上引路的方皮。 进了前院,那位和王爷,还是那幅懒洋洋的样子。 “参见王爷。” “坐吧,”林逸指着桌子上的茶盏道,“喝茶。” “谢王爷。” “说吧,你老子让你来是什么意思?” 林逸对杜三河这样的人物从来就没有信任过,只知道,一旦找上自己,就没什么好事。 “王爷,自从王爷修了通往岳州、南州的道路,开了海路,建了市舶司,在南州停靠的商船愈发少,” 杜隐娘坐在林逸的对面,细嫩修长的手指轻捻茶盏笑着道,“南洲的水师已经到了南海。” “南州水师?” 林逸皱着眉头道,“这是没事找事啊?” 杜隐娘笑着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还望王爷有所应对。” 林逸道,“你老子还怕了不成?” 杜隐娘道,“家父纵横海上,可不敢与朝廷为敌。” 林逸揉着眉头摆了摆手,杜隐娘一杯水未喝完,躬身退下。 “王爷。” 齐鹏又推着轮椅走了进来。 “南州布政使跟谁亲,是老三还是太子?” 林逸随口问道。 齐鹏道,“南州布政使乌林正大不阿,不行私谒,脂膏不润,两袖清风。” “谁都不沾,这倒是意料之中,” 林逸冷哼道,“不过他倒不是什么好玩意。 在安康城的时候,便听过他的声名。 据说其七岁的女儿只因为拿了邻居家一个饼子,他便活活勒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还为天下士林传唱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