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轻柔地摸他的眼角:“容辞哥哥别难过,阿黎在呢。” 她说“阿黎在呢”,还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令人激动?容辞便是如此,珍视地又将人抱紧了些。 阿黎任他抱着,还轻轻地拍打他脊背安抚。 这么的,两人在床幔内静静依偎,也不知过了多久,阿黎腹中传来一串响声。 她面色发窘:“容辞哥哥,我饿了。” 室外听见声音的凝霜,红着眼睛说:“殿下,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可要现在用?” “端进来。”容辞道。 凝霜赶紧出门,吩咐人端早膳,又立即去请太医过来。 没多久,太医们全部赶来, 阿黎说:“容辞哥哥,我觉得自己好了许多,力气也恢复了呢。” 太医诊脉后,欢喜又惊讶:“实在奇怪,太子妃昏睡两日后,病居然好了。” 另一人看了看脉象,也道:“恭喜殿下,太子妃邪根已除,并无大碍。” 话落,室内众人跪下来:“恭喜太子殿下,太子妃否极泰来,富贵安康!” . 阿黎病好的消息宛若春风吹拂,一夜之间京城的百姓们都得知了,连朝堂百官都松了口气。 太子因为太子妃的病已经撂挑子很久了,而新帝当不得事,能躲则躲,能懒则懒,倒令他们这些下头的人跟无头苍蝇似的忙。 这下好了,太子妃病愈,太子也即将回归朝堂。 最高兴的莫过于新帝。 他早就不想干了,得知太子妃病好,当即命人把尹绍歆等内阁的大臣们召来。 也不知这帮人在乾清殿商议了什么,从早上一直商议到天黑了才散去。次日一道明晃晃的圣旨从皇宫送出来,径直赶往别院。 容辞接了圣旨,沉默须臾,道:“谨遵父皇旨意。” . 自从昏睡醒来后,阿黎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有时还能待在书房里作画,一待就是大半天。 容辞一直在别院陪她,阿黎看书作画时,容辞就在处理庶务。比起京城众人的忙碌,她们的这片小天地十分静谧温馨。 偶尔,阿黎也会问:“容辞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容辞却道:“不急,让他们先准备着。” 阿黎不解,不就是回城吗?还需准备什么? 然而等过了一个月,她就知晓了。 . 这日,她被容辞迷迷糊糊地吻醒,察觉口中的舌温热清甜,阿黎贪恋地迎合。 晨间亲吻是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无关□□,只互相珍惜。 容辞压着人吻了会,直到小姑娘面色绯红气喘吁吁,他才退开。 “阿黎,天亮了,该起了。”他说。 阿黎看了眼外头的微光,娇气道:“今日为何这么早?不能再睡会?” “今日有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 容辞神神秘秘,笑而不语。他摇了摇床铃,唤人进来洗漱。 很快,侯在外头的下人鱼贯而入。他们个个规规矩矩恭恭敬敬,连走路都放得极轻。 阿黎起先没注意,后头等洗完脸,才突然发觉不对劲。今日服侍的下人不是别庄的婢女,而是从宫里来的内侍和女官。 她转头去寻容辞,很快,容辞从外间走进来。 他着了身明黄的龙袍,冠冕威仪,颀长的身姿华美贵气。 阿黎看得一呆,呐呐问:“容辞哥哥,这是?” 她视线看向他身后跟着的宫人。宫人们托着盘,盘中放着的是皇后礼服和凤冠。 “阿黎,”容辞笑意温和:“我为你准备了凤冠,喜欢吗?” 一个月前,新帝下了道退位禅让的旨意,让容辞登基。百官们没一人反对,反而积极筹备新帝登基事宜。 而按容辞要求,登基大典与皇后册封大典一并进行,同受百官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