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花样子挑齐全。 上马车后,她揉了揉眉心,说:“成亲怪累人的。” 凝霜好笑:“女子?一辈子?就这一次,自然是要多花心思的,况且旁人家想这么累都羡慕不?来呢。” 阿黎叹气:“可事情都堆到一块了,忙完今日,明日还得?收拾东西去书院,接下来就是准备结业的事。可这还没?完,柳嬷嬷得?跟着去教导,我恐怕连下学的空闲也没了。” 她说:“旁人成亲也就累那么几日,我这是得?忙半年啊。” 她话落,凝霜好笑。正欲开口说话,马车猛地晃了下,她猝不?及防撞上对面,撞得?脑袋生疼。 “姑娘你没事吧?”爬起来后,赶忙去察看阿黎。 此时阿黎也整个人趴在地上。 凝霜问:“姑娘,撞着哪了?奴婢看看。” “慢点......疼......”阿黎适才倾倒时胸口撞上了桌角,她疼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怎么回事?”凝霜拉开车门,质问车夫:“你怎么架马车的?” “凝霜姑娘,”这时千凤走?过来,说:“不?怪车夫,是马车被人动了手脚。” 凝霜一听,惊讶。 阿黎愣了愣:“难道是冲着我来的?” 她还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事,而且这辆马车是她专用的,定是有人针对她。 一个护卫检查了情况,过来禀报说:“小姐,车牙子?被人截断了。” 车牙子?是承重车身的,截断车牙子那整辆马车就废了。幸好马跑得?不?快,若不?然伤得?更重。 千凤在一旁听了,立即道:“姑娘受伤了,快去请世子?来。” 居然有人敢动宋槿宁,这事恐怕触了容辞的逆鳞。 . 容辞是两刻钟后从官署赶来的,彼时阿黎已经去了就近的御马巷歇息。 所幸御马巷里就有大夫,容辞赶到的时候,大夫正?在给阿黎看伤。 “世子?放心,宋姑娘无大碍。”大夫道:“只是摔破了点皮,用药擦一擦就好。” “另外就是......” “是什么?” 大夫看了看阿黎,些许无奈:“容世子不妨自己问吧。” 容辞坐过去。 阿黎可怜巴巴地靠在软榻上,举着胳膊给他看:“这里破皮了。” 容辞捉着她的手细细察看了会,果真?是胳膊肘的位置破了皮,许是上过药的缘故,此时看起来通红一片。 “还流血了?”他问。 大夫道:“破皮洇出血实属正?常,擦些药膏,过两日就能好。” “还有哪处受伤?”容辞问。 阿黎抿唇,低声说:“也不是伤,就是撞了下,有点疼。” “哪疼?” “容辞哥哥别问了,”阿黎怪难为情:“反正没?事,我自己擦些药就好。” “都不?知伤得?如何,怎能乱擦药?”容辞坚持道:“伤哪了?我看看。” 阿黎难以启齿,憋得?脸都红了,好半晌才支吾说:“胸、胸口。” “......” 容辞沉默,瞥了眼老大夫。 老?大夫会意,当即收拾医箱告辞离去。 默了会,容辞说:“阿黎稍等,我书房里有一瓶上好的药膏,用后不?会留疤,我去让人取来。” 容辞起身出门,千凤等在门口。 “怎么回事?”容辞问。 千凤回道:“主子?,车牙子?坏了,有尖锐工具截断的痕迹。” 容辞阴沉着脸:“出门前没?检查?” 千凤低下头:“属下疏忽,愿领罚。” “是该罚,今日幸好只是摔破皮,若歹人要她的命,你拿什么交代?” 千凤跪下去,没?说话。 容辞压下心里的怒意,问:“可查到是何人所为?” “暂时不?知,但已经让人去查了,不?过属下猜测有两人较为可疑。” “说。” “一是玉敏郡主,二就是梁府的二公子梁俊淮。” 千凤推测道:“背后之人只是截断车牙子?,想来是想给阿黎姑娘点苦头吃,无意要她的命。既然不?是深仇大恨,应该不?是主子?的仇家。这么看来,也只有玉敏郡主和梁俊淮曾跟姑娘有过节。” 阿黎平日不?与人为?敌,近日有过节的当数这两位,而且也只?有这两位敢不知天高地厚地惹容辞。 容辞听后,眸子里闪过一抹厉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