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晚不晚。 陶然最庆幸的,是云汐本人的性格态度和她本人高度相似,如此,在疼宠云汐的流云和常常暗中盯着云汐的任平跟前,她应该能好好扮演云汐。 云汐之所以坐这儿被雷击,也是一种功法。她的内功运转到一定程度后,经雷一催,内外兼修!引动内丹迅速转动,调动体内雷力运转,吸雷并御雷,既有事半功效之用,还能适当锻体。雷击虽可怕,但她本身就是雷灵根,天生亲雷,只要不过度,并不会有大碍。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云汐都会用这样的手段召唤些天雷来助修行。 陶然磨了磨牙。 她就是这么“不巧”,不早不晚,就是来挨雷劈了。 陶然刚要用法术修复雷伤,却又停了下来。 她最擅长的,就是扭亏为盈,转危为安不是?这次,能不能利用下? 或许能行! 现在的她,身在后山。 往日的他们三徒,都在这一片练功的,可以动动脑子…… 这么一想后,陶然直接拍碎了身上的一块玉。嗯,浪费了点,但愿能起到效果。 这玉是流云给的,可作召唤之用。 她咬牙又调动身上细碎的零散雷力,加剧伤口伤势,剧痛袭来,她也晕了过去。 还没十息,流云便踏空而来…… 陶然再醒来时,已在她的白玉床上。 剑眉星目,一身白衣,飘然若仙的流云正在床边踱步。 “师父……”她喊了声。 “可好些了?”流云满脸焦虑。 “嗯,不疼了。” “为师已为你疗过伤,你伤口皆已愈合。没大碍了。”流云又递来一碗药,陶然谢过,一口闷了。 “看你伤口,全是雷力所伤,并无其他外伤。而你内力平稳,灵力未损,亦无内伤,何故会伤在雷下?或者可有其他缘故?” 演技上来。 陶然没忘云汐淡然清冷的人设,她反应内敛,只是将秀眉轻蹙: “徒儿亦不明。徒儿只是和以往一样运功,催发天雷后,不知何故所有灵力突地没法调动,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只能如个凡人一般移动,求救无人前来,徒儿只能就那么强行抗雷。 如徒儿非是雷灵根,有天生亲和力可以转化,只怕第一道雷下来时就得殒命。” 云汐深吸一口气。 “七道雷之后,徒儿依旧连储物戒都打不开,情急之下,徒儿只能拍碎了玉佩,召唤了师父。” 流云越听,眉头也是越紧。 “师父,会否是徒儿的修行有问题?” 流云一边摇头,一边甩出一团金光包裹云汐,闭目感受了一番后,继续摇头。 “你的修为没有问题。你的修行是师父一直关注的,绝无可能有岔子。云汐,你仔细想想,当时周围,可有疑点?你刚刚说情急之下拍碎玉佩,你为何情急?你是发现了什么情况?又急什么?你性子沉稳,遇事不燥,你着急召唤师父,必有缘故,是不是?” 陶然给流云点了个大大的赞。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她微露马脚,点到即止,对方立马就能抓住。这样,才够真实。 流云:“不用有顾及。这事可大可小,你在师门受伤,便关及师门,快如实道来。” 陶然起身,坐于床边。 “天雷下来时,徒儿总觉不远处有眼睛在盯着自己,随后便发现自己灵力尽失。那个瞬间,似有魔气闪过。徒儿一着急,唯有召唤师父。但徒儿当时已身不由己,并没法确定是有魔修或是眼花。” “眼睛?魔气?魔修?” “先好好休息!” 流云冲了出去,人影消失之时,陶然听到他已经在跟掌门年柏传音,让配合彻查…… 陶然笑着躺了回去。 她说得模棱两可,如此便不怕露馅。师父被她带歪,接下来有的忙了。 她练功出现问题,现在确认问题不是源于她本人,那么只能是其他人为因素。 其他因素,会是什么? 人为?又是何人所为? 接下来,便是一台好戏。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