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都没出声。 王梨雨尴尬地用自己的围裙擦了下手,说:“我先去把碗和锅洗了,你们先吃。” “嗯。”楚惜羽点头。 除了楚惜羽没人回应她,她一个人转身进了厨房。 陈州率先拿起勺子喝了几口,给楚惜羽夹了个煎蛋,“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多吃点。” “谢谢。”楚惜羽端着碗,也跟着喝了半碗粥,他确实有点饿了。 三个人坐在餐桌前,沉默着低头喝粥,只传来喝粥时汤勺碰碗的声音。 他们差不多都吃完了,坐在桌前谁也没说话,气氛压抑又沉闷。 黎枝月突然问,“他不是说会告诉我们钥匙在哪吗?怎么一直没动静。我们现在怎么办?” 王梨雨从厨房走出来,她脱了围裙,坐在了黎枝月的身边。 黎枝月环顾了眼几人,她已经陷入了高度焦虑和神经紧张的状态中,拍着桌面急道:“我,我们总不能一直这么干坐着等死吧?” 王梨雨帮黎枝月盛了半碗粥,她说,“要不我们先去找到游宴……” “你说什么梦话,”黎枝月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她喝完了碗里的粥,“怎么找?游宴要是敢露面他早就出来了。” 自从昨天吵过架以后,她们连那仅存的塑料友谊都没有了。 楚惜羽突然感觉大脑有点发昏,奢华的周遭在他眼前天旋地转。 王梨雨撑着脸,对黎枝月微笑,“直接让他来见你们不就好了。” “你……”黎枝月一愣,瞪着美目,不可思议地看向她,她晃了晃脑袋,直接身子一斜就倒在了桌子上。 楚惜羽眯着眼眸,突然袭来的晕眩感让他的视线模糊,他摇摇欲坠,在昏过去前瞥了眼身边的陈州。 陈州也已经晕倒在了地上,低声骂了句:“表子……” —— “楚惜羽,楚惜羽醒醒。” 楚惜羽在模糊的意思里,隐约听见了陈州在叫他,他一睁开眼,就感觉到了来自全身的束缚感,他环顾了一眼周遭,只见他们都被绑在了椅子上。 室内的光线阴暗,这间房间的的窗户正对着后院,下方就是一片泳池。 陈州和黎枝月已经醒了。 陈州见他醒了,一面奋力挣扎着被束缚住的双手,一面挪向他。 这时,紧闭的房门传来“吱呀”一声轻响,一抹白线骤然穿透过黑暗。 “好久不见。” 楚惜羽眯着眼,他看见了一个模糊高大的身影从门口走进来,游宴穿着一身修身大衣,手里拿着一桶啷当作响的工具。 王梨雨跟在他的身后走进来。 “王梨雨?原来你跟他是一伙的!”黎枝月奋力伸腿蹬向她,她叫喊着:“你给我们吃什么了?你个贱人!你敢帮着游宴给我们下药!” 游宴把手里的桶放下,里面放着各种的尖锐铁椎器具。 陈州的反应比黎枝月平静很多,他冷目斜睨了眼游宴,开门见山,“那些邮件其实都是你写的吧,你想干什么?”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聪明。”游宴温润一笑,他拖了把木椅,面对着几个人而坐,“我在邮件里写得很清楚,我只是想杀了那个害死安晗的人。” 黎枝月看向楚惜羽,慌张地说:“那为什么要绑我们,你直接去绑楚惜羽!” 游宴眸底一暗,冷声说,“因为你们都是害死她的凶手。” 黎枝月的肩头一僵,她不敢说话了。 游宴撇了眼王梨雨,“她就给你处理了。” 王梨雨点头,她笑得甜美,戴上手套,就连椅子拖着黎枝月往外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黎枝月惊恐地大叫,“你要带我去哪——” …… “你跟安晗有什么关系?”陈州嗤笑了一声,那处的剧痛让他呼吸都变得艰难,“难不成你也睡过她?犯得着让你为她这么折腾。” “你闭嘴,别用你那些脏话来侮辱她!”游宴笑容一僵,弯身拿了把铁钳撬开了陈州的嘴,“我有时候真想把你的舌头剪下来。” “唔唔!” 游宴拿着钳子,恶狠狠地瞪着陈州,直接拔了他前面的几颗牙。 陈州瞬间满嘴都是血,他瞪着游宴,吐了口血,毫不示弱:“疯子,我会杀了你。” “我和安晗从小一起长大,她家境不好,是个很善良的女孩。我喜欢了她四年,本来打算在去年回国后就跟她表白。”游宴不急不缓地说着,目光含着恨意,质问他:“陈州,我记得我在出国前警告过你,不要动她……可是你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