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都没来得及带过来,还得捏着鼻子穿我九十九一件的衣服,竟然记得给我带晕车药?好感动哦,哭死。” 宁海潮受不了,忍不住笑,又忍不住动手,胳膊挂到薛狄脖子上梗着,嘴上道:“毕竟是你爹,一日为父终身为父。” 薛狄诶诶了两声:“别他妈没事就喜欢动粗,水要洒出来了!”他随意地把晕车药扔进嘴里,喝水咽下,眼睛一瞥宁海潮,坏心眼快写到脸上,“内裤都没带来换吗报,太不爱干净了,担心我宝以后要去男科看病。” 宁海潮轻轻捏捏他的脖子,终于在和没脸没皮薛狄亲如父子相处的这一个多月时间,完全放飞了自我,他冷哼了一声:“老子中空,没穿,要看看?” 薛狄没想到这个答案,大笑着骂了声操:“你他妈的别穿老子裤子了。” 两人又旁若无人地打闹起来,直到登上了船,船刚一启动,薛狄就和装了雷达似的,立刻头晕目眩难以动弹起来。 “操宁宝,你是不是买到假药了?”薛狄闭着眼睛,说话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一点用没有?”宁海潮看了他一眼,见他这副凄惨模样,还是没忍住噗嗤笑出一声。 薛狄动不了了,翻江倒海的难受:“以后再坐船我真是孙子。”他无力地呻吟出了一声。 宁海潮坐在他身边笑话他:“过几天还要坐船回去。” 薛狄从鼻腔里痛苦地吐出些音节,往宁海潮身上歪过去,把卫衣后面的帽子戴上脑袋,痛不欲生:“靠,想死。” 宁海潮一本正经捏起手指节:“我直接给你一拳打晕你吧。” 薛狄当然没有被被打晕,最后实在难受脑袋靠到宁海潮的肩膀上小眯起来。 睡是睡不着,但比独自坐在座位上晃要感觉好一点。他戴着兜帽又闭着眼睛,挡住了视线也挡住了表情,所以没看见坐在附近的喻念看了他们一会儿。 宁海潮抬起视线,就正好和喻念看过来的视线对上。 几个小时的相处下,宁海潮发现这个女孩有些害羞,不太爱说话,和热情洋溢的棉棉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宁海潮和她对过几次话,她说话不喜欢和人对视,视线常常漂移。这会儿突然和他视线对上,竟然还伸手小幅度地冲他挥了下。 宁海潮提了下嘴角,冲她笑,心里却想着——好像gay里gay气的,喻念不会以为他gay装直男吧? 宁海潮的舌头抵了抵后槽牙,低声:“弟弟咱俩这样有点gay。” 薛狄有气无力,声音瓮瓮,都这份上了,他说出的话仍旧不着调:“那怎么办,让我给你名分?” 宁海潮移开和喻念对上的视线,目光绕了一圈,哼笑:“谁给谁名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