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体分明很好看,虽不似青年人那般雄壮宽阔,但却有着少年人独有的清瘦修长。白皙的皮肤,恰到好处的肌肉,宽肩窄腰,腰腹处清晰可见的六块腹肌。 可是,在纵横交错的伤疤下,好看的身体也变得狰狞了。 宁熙呼吸一滞,抬手去摸少年腰腹间最可怖的一道疤痕。纤纤细指将伤疤从头到尾抚过,一点一点丈量。 起码有六寸长。 宁熙的手禁不住开始颤抖,她没办法想象这有多痛。 颤抖的手被仇野静静握住了,他问:“又被吓到了么?” 宁熙咬唇不语。 “你第一次见的时候,一定比现在还要害怕。”仇野说。 又?第一次? 宁熙想,仇野八成是以为他们已经洞过房了,这分明就是第一次。 指尖忽然传来柔软的触感,是仇野在吻她的手指。他一边亲吻,一边含糊不清地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吓到你了。 宁熙摇头,“没有吓到,我只是……心疼。” 说完最后两个字,她别过脸去,一点都不敢看仇野的眼睛。 她只听到一声低低的,含蓄的笑。 吻从指尖向上蔓延,她忽然听仇野说:“你这里有颗朱砂痣。” 宁熙这才转过脸看仇野,目光落在小臂上方那点刺目的红上。 “嗯,那里是有颗朱砂痣。”宁熙闷闷地说。 她一点都不愿意承认,这其实是颗守宫砂。她讨厌这个东西。 记得之前跟仇野说过这个,只不过仇野现在什么都忘了。 忘了也好,毕竟这是个晦气的东西。 当时也只是听春桃口头描述过,她完全想象不到,若想要守宫砂消失,必须得做这样亲密的事情,直到现在才明白过来。之前她竟然还傻乎乎地想请仇野帮忙。 仇野撑在她面前,有俯身去吻她的唇,最后一口咬住她珠圆玉润的耳垂。 宁熙心里一跳,她回想起一些事情,忽然觉得那时的自己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而是只货真价实的呆瓜。 现在,两条被刮去鳞片的鱼上下叠放在一起,宁熙简直觉得自己快要被热气蒸熟了,急促的呼吸让她的肚子一上一下剧烈地起伏着。而落在上面的唇亦炙热无比。 双腿像美人鱼的鱼尾一般被分开,曲膝向上抬。 然而…… 貌似不太成功。 仇野被涨得难受,汗如雨下。 他本来觉得自己应该是会的,即使没有记忆,身体也该是会记住的。 最开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小的缘故,还是说没找对位置,总是进不去。 他简直生涩得像只没经验的雏鸟。 他们不是成过亲了么?他不是应该很老练的才对么? 宁熙像鸵鸟一样用双手蒙着脸,她不敢看,只觉得身体里有股热流在往下滋润。 后来,进去一点,仇野想再进一步,宁熙却哭道:“痛。” 她是真的痛,整个身体都在痉挛。 看来不光是他生涩,她也很生涩。 仇野只好退出去亲吻她的额头安抚,但也忍不住问,“宁熙,我们以前真的做过么?” 宁熙扯过被角蒙住脑袋。 被团里传来少女闷闷的,带着哭腔的声音,“我不知道。” 仇野只好掀开被子,吻去她额头上的热汗,“不做就是了,我出去会儿,你等我回来。” “嗯。” 脚步声渐渐远去,宁熙蒙在被子里,穿好衣服,急促的呼吸渐渐平息。 人走了,她心却痒起来,挥拳轻轻砸了砸枕头。 早知道就忍忍了,当时也没有太痛吧……现在好难受…… 直到被子里的空气越发稀薄,她才探出脑袋,白皙的小脸被憋得绯红。 这时,仇野也回来了,清俊的脸上和额前的黑发上都挂着水珠。 “睡吧。”他躺上床,拍拍宁熙的头。 皎月西斜,屋里的月光逐渐暗淡。 宁熙在想事情,三更半夜,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瞧着天花板。撸起衣袖,她对着月光又看了看小臂上那刺目的一点红,最后心死地闭上眼睛。 好顽强的狗皮膏药,居然连这样都不掉! 思来想去,她睡不着,明亮的眼睛又睁开了。 “仇野?”她悄声唤。 “嗯?”身旁的人也还没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