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座,从窗户边探出头说:“让小瓜子开车送你去。你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不好开车。” 谢伟民说完“鸡汤面”想起花芽的鸟王身份,欲言又止。 顾听澜疑惑地看着他说:“还有屁?” 谢伟民一下憋了回去:“滚吧你。” 顾听澜起步开车走了。 谢伟民不知道花芽能不能吃鸡汤面,这可都是她的子民啊。 花芽等饭等得不耐烦,先带着小瑶瑶往食堂去。 疗养院不大,是最新盖的五栋矮楼房。 大禹岛冬天不够暖和,但夏天凉快。上面几次要在这边建疗养院都被顾听澜打发回去。 这次答应下来,还是上面决定不让希望农场继续种植南瓜,作为交换,顾听澜在这边建了疗养院,还把条件卡的死死的,必须是部队系统里退休离干的老干部们才能入住。 这边距离部队医院也就两公里,每日有医护人员值班,儿女都不许过来打着看望老人的旗号入住。非要看望,请麻烦住到疗养院招待所,就在疗养院围墙外面长满爬山虎的破砖房里。 这个举动虽然让不少人有了怨言,但是经常住在疗养院的老干部反而觉得清净。 不然,动不动这家的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过来看你一眼,住个一个礼拜。 那家名字叫不出来的亲戚过来送点东西指望着走后门。 那种感觉烦不胜烦。 真心疗养的人,是绝对愿意在这里安安静静的住下去。 疗养院虽然不大,前面抱着一潭湖水。 湖边被人抓来一窝漂亮的火烈鸟。 从栈道走过去,夏季的湖水里有淡雅的荷花,硕大的荷叶,还有水鸟、鸳鸯、野鸭等等。偶尔会有跳塘的鲤鱼吻咬荷瓣,微风袭来,让人沉醉其中。 湖中间的亭子四周是一排围绕的水松,亭子里面有一套石头桌椅,桌面上刻画着象棋的棋盘,时不时路过的人们会听到几位棋艺高超的老人家在此对弈。 除了赏风景下象棋,这里头的老人家们免不了会聊聊天,沟通一下退休待遇,子女情况等等。 周文芳听说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刚住进来时还很开心,想着画一般的美景,什么时候她也学学画画,疗养院里的好景色都画下来。 住了以后,她跟花芽俩渐渐察觉出不对了。 现在已经要入冬,早晚寒凉也就算了,花啊草啊凋零的差不多,哪里有什么好看的。 住在这里疗养的全都是大龄退休干部,六十岁在这里能被人称一声小王吧。她们俩在这里见谁都得喊爷爷。喊完爷爷还得喊奶奶,走了一路,当一路的孙子。 这不说,还得被人过问八百遍婚姻状况、学习经历、工作情况等等。 现在周文芳一遇到要开口问她结没结婚的老同志,她都会先说:“我儿子一会就来。”对老同志们的热心肠,周文芳深受困扰。 花芽比她先一步到食堂,小瑶瑶在前面蹦蹦跶跶的跑,花芽在后面溜溜达达的走。 等到周文芳进到老干部食堂,迎面来的不光是饭菜的香气,还有花芽叭叭叭的小嘴。 “说时迟、那时快,我脑子里涌现出一千百八种应对方法,但直觉告诉我,冲到火墙背后,火墙背后一定会有救援!” 花芽挥着小馒头手,跟面前老头老太太们说:“我相信祖国和党会给我力量,一定会让我穿越火线,通过老天爷的生死考验!” “说得好,我们就是要相信祖国相信党,特别是在关键事情上面,绝对不能思前想后掉链子。” 一位戴着老花镜的老爷子说:“这就跟我三几年,飞渡夺命河一样,但凡思想上有一点动摇,那我就不配为党员。” 另一位老太太说:“你没听这闺女还说她的对象一定会来救她,这是多么深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