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兴很自然地递给花芽水壶, 开口说:“你喝点水, 眯一会儿。” 这时候花芽就不敢喝她的水了, 小手把自己的小水壶掏出来,冲刘海兴晃了晃说:“我不喝你的寡味水, 我对象给我装了糖水。” 花芽看似没心没肺地拒绝了刘海兴。 刘海兴说:“就你有好对象啊,我也有,等咱们出来,两家人一起吃个饭。” 花芽顺着她的话说:“那可就太好了,让我对象请你们吃好吃的。” 刘海兴笑着说:“我先谢谢你招待我们了。” 这话意思不明,花芽觉得不大舒服。 呵呵,指不定谁招待谁呢。 快到大门集合地点,小瓜子又把大卡车停下来跟花芽换了驾驶座。 见其他人不理解,小瓜子说:“你们的院长可是说了,让兄弟学校看一看咱们学校优秀的女司机。” 周文芳站在车斗里,双手扶着栏杆说:“小花,好好开啊,咱们显摆起来。” 进了野区范围,其他人也不再昏昏欲睡,兴致勃勃地欣赏着难得一见的恢弘壮阔的景象。 深秋的太阳已经威胁不到他们,他们眺望着远处的山川河流、草滩沼泽,不约而同的期待起后面五十天的生存考验。 花芽那年进去里面,路过红树林被蚊子叮了不少包。这次特意提醒各位同学有蚊帐的带蚊帐,没蚊帐的也要弄些纱网进来,预防蚊虫的叮咬。 周文芳做了不少薄荷膏跟大家分享,花芽的行李当中也背着一罐她给的薄荷膏。 开了二十多分钟,花芽看到前方黄色的土地上停着一排卡车。 花师傅很满意,都没有她开的解放牌运输卡车威武高大。 果真如靳院长说的,女同志开重卡远比男同志卡重卡神气多了。 不少人大老远看到车上坐的是女司机,一个个发出惊叹的声音。一个个脖着抻的老长,想要看看什么样的女同志可以开这么威风的卡车。 花芽按照其他开车的排列方式,把大卡车停到另外一辆卡车的旁边。 花芽稳稳地停好车,回头一看,过来的沙土路上被轮胎和秋风卷起一人多高的风沙。 花芽兴奋地跟小瓜子说:“跟咱们的大卡车比,他们都是弟弟!” 小瓜子小声说:“东西别忘记拿了。” 花芽用气音说:“随身带着呢。” 大家齐刷刷地往车下去,花芽跳下去的同时,听到刘海兴自言自语地叹息:“真是肥沃的土地啊。” 花芽一阵恶寒,当场想冲上去掐死她。 再肥沃的土地也是中国的土地,寸土不让。 她撇着嘴跟大家集合。 野区门口,开始点名。 所有学校的学生都站在门口,密密麻麻不少人列队签名按手印。 也许人多话密,打破了野区带来的大自然的威压感。 大家算不上多紧张,有的人表现的如同秋游一样。 花芽站在队伍里,知道里面远没有他们想象的简单。不敬重大自然,终会被大自然淘汰。 刘海兴排在花芽的前面,得知要按手印时,犹豫了一下,而后按下印泥。 花芽跟在她后面,小手往登记表上一拍,前面人说:“哎哟,轻点轻点别拍破了。” 花芽笑了一下,被周文芳拉着往另外一条队伍里排着。 前面小眼镜带着男同学领了本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