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穿着便装, 可头发一看就是部队里剃的平头。他摸摸脑袋瓜说:“不去。” 袁中兴想着赵小燕万一在这边闹出什么事来,他正要说话, 小包子把窗帘拉了一点出来。 外面的阳光从遮阳的窗帘旁透出来,小包子拍了拍腰上的武器。 袁中兴知道小包子这是要在窗户里面监视他们,于是点点头说:“要是对方动手,请领导务必枪毙她。” 小包子没做声, 心想,没露武器前就是“小兄弟”,露了武器就成了“领导”,做买卖的人就是一张嘴巴唬人。 显然被唬的不只他一个,袁中兴站在院子里, 等着赵小燕进来。他擦拭着眼镜片, 哈了一口气, 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赵小燕进来就要给他磕头了,推开袁中兴的儿媳妇, 三两步冲到院子里说:“袁老板求求你, 救救我啊!那个男的疯了啊,他疯了!” 袁中兴早就把他们的行动告知给顾听澜, 余下就听顾听澜来的话, 能套出多少信息就套出多少信息。 “怎么回事啊?大惊小怪的。这都要入冬的天, 怎么还跑的一头的汗。”他使唤儿媳妇说:“你去后面烧点水,下汗还得用热茶。” 实际上儿媳妇明白, 公公这是怕她危险,将她支开。 儿媳妇三步一回头的进到堂屋里,穿过堂屋来到外屋地,把木门轻轻拴上。 她一回头,差点撞到婆婆。 婆婆忙捂着她的嘴说:“又来了?” 儿媳妇说:“妈,你要吓死我啊。爸正在外面对付着,就她一个人来的,没带人。” 婆婆叹了一口气说:“好好的日子不过,这是闹的什么事啊。我就是年纪大了,不然我肯定冲过去三下五除二把她干到地上去。” 儿媳妇说:“妈,你就别逗我了。公公上次说了,她跟敌特可能有勾连,咱们要小心行事,不能把咱们家里人暴露出去。部队可以保护咱们一时,保护不了一世啊,哪里能像你说的那样,三下五除二的弄人家。” 婆婆也是为了缓解她的紧张。 婆媳二人来到灶台旁,生起火。 儿媳妇从大缸里舀了水倒进锅里:“不管是真的假的,水的烧啊。” 外面的袁中兴看到冉冉升起的炊烟,重新戴上眼镜,打量着面前慌里慌张的女人。 赵小燕还在苦苦哀求地说:“钱我都给你了,别的金银首饰我也没有。不过等我大学毕业,分配了好工作,我可以尽全力的给你多挣钱。你也知道,我能上大学来之不易,我不能让他把我再毁了。我这辈子就是为了他,耽误了半辈子。我在医院里看到太多生生死死,我明白只有自己把握好自己,不依赖别人才能过上真正想要过的自在日子啊。” 袁中兴不吃她这套,冷冷地说:“可你上大学不也是冒充别人上的么?你有什么脸跟我说你想过真正的生活?你这样的生活根本就是偷来的。” 赵小燕呼吸一滞,知道面前的这位是商人性子。 俗话说得好,无奸不成商。她最后咬着牙把袖子里的银镯子拿出来送到袁中兴的面前说:“我只有这个了,这是我的嫁妆。” 袁中兴做出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接过银镯子用牙咬了一口,没咬动。他把银镯子扔到赵小燕面前说:“我冒着多大的风险帮你去除掉他,你就这样把个掺了铅的假东西给我做好处?是你瞎眼了还是你觉得我能瞎眼?” 赵小燕扑腾一下给他跪下来说:“袁老板,我真的没有钱了。求求你了。” 袁中兴理都不带理她,用砂纸打磨着手中的快板:“想想你还有什么价值。”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