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归秋脸色一变:“不可能!” 德妃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跟前, 她话音刚落, 德妃一巴掌已经甩在了她脸上, 归秋被打得身子一歪,她咬住牙,声音都不敢发出。 德妃没有留情,她脸颊火辣辣地疼, 她一手捂住脸, 要说什么,却被德妃打断: “蠢货,你没有留下痕迹,许顺福怎么会过来?” 归秋倏然噤声, 她咽了咽口水,看出娘娘眼中的冷意, 她砰得一声跪在地上,额头溢出汵汵薄汗。 陆淞不着痕迹地瞥过一眼,拦住了娘娘, 低声劝解:“娘娘, 许公公就要到了。” 德妃终于收敛情绪, 她冷眼扫过归秋: “还要本宫教你怎么做么?收拾干净点!” 归秋忙忙点头, 她复杂地看了一眼陆淞, 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没想到他居然会替她说话, 归秋低头退了下去。 许顺福到的时候, 宝相楼殿门紧闭,德妃看见他,似乎有点惊讶: “许公公怎么来了?难道皇上要让本宫出去了?” 她话音温和,提到被禁足依旧情绪平稳,许顺福有点讪讪,他不信德妃娘娘什么都不知道,行宫中闹出这么大动静,德妃娘娘只要不是聋子,怎么着都该收到了风声才对。 许顺福态度挺好地解释了来的目的: “禁军在湖中发现了刘氏的尸体,有人说看见了是娘娘宫中的归秋推的刘氏下水,皇上让奴才来请德妃娘娘过去一趟。” 听到许顺福的话,德妃眼中神色几不可察地冷了冷,转瞬即逝,她抬了抬眼,有点愕然: “归秋?公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许顺福笑而不语。 见状,德妃了然,她点头:“既然如此,本宫和公公走一趟。” 许顺福没动,他看向德妃身后,没看见归秋,疑惑地问: “娘娘,这归秋身在何处?” 德妃一拍脑袋,摇了摇头:“你瞧本宫差点忘了,归秋刚才替本宫沏茶去了,本宫这就派人去寻。” 许顺福拦住了她,躬身恭敬地道: “还是奴才派人去吧。” 他扫了身边的奴才一眼,很快那个奴才转身退去。 德妃见状,眼神一闪,心底清楚,恭敬是假,不让她的人给归秋通风报信才是真,最重要的也是,确认她话中的沏茶是真是假。 德妃不咸不淡地瞥了许顺福一眼,神情不变: “许公公真是客气。” 许顺福越发低了低头。 很快,归秋被带了回来,紧皱着眉头,一脸的困惑。 宫人在许顺福耳边低声了两句,知道宫人的确是在茶房找到归秋,许顺福也没有失望,对德妃恭敬地道: “既然归秋姑娘来了,还请德妃娘娘和归秋姑娘一起和奴才走一趟。” 许顺福不是孤身一人来的。 他听得很清楚,皇上说的是传德妃来,而不是请,这就代表不论德妃娘娘是否愿意,都得过去一趟。 德妃的视线扫过他身后的宫人,轻颔首: “有劳许公公带路。” 颂雅轩内,云姒第二杯茶都要见底,秋媛要给她上第三杯时,被谈垣初拦下: “时辰不早,你喝这么多茶,晚上还睡不睡了?” 他一说话,殿内冷凝的气氛就被打破,也仿若是在释放什么信号,云姒轻颤了眼睑,抬起一双杏眸,看了他一眼,才瘪唇道: “嫔妾总觉得不舒服,您说怎么办?” 不舒服只是换了个说辞,实际上是觉得反胃。 谈垣初瞥向秋媛:“把茶撤下去,给她端一盘来酸梅来。” 酸梅解乏,也能开胃,她既然是觉得犯恶心,酸梅总比浓茶有效。 德妃进来时,恰好看见秋媛端来一份酸梅,被摆在云姒手边,云姒抬手抵唇,一脸的不舒服,她捻起一枚酸梅含在口中,紧蹙的眉眼才舒缓了一点。 这幅作态,让德妃觉得有点眼熟。 她曾经怀着疏儿时,也是这般,吃什么都食不下咽,只有酸味的东西才吃下一点。 她被禁足一事到底是对她有了点影响,她知道皇上在怀疑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收敛,没有额外的动作,也不曾知道云姒才来了月事。 德妃垂了垂眸,眸底神情变化莫测。 德妃冲谈垣初服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