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了一个遍,云姒没有反驳,只是低声将道理讲给她听: “主子,皇上说是关您禁闭,其实是想让您安心养胎,也能不被后宫其他人打扰。” 卢才人不信:“难道不关着我,我就不能好好养胎了?” 她瞪着一双眼眸,又羞又恼,说着说着又快哭出来,她抹了一把眼泪:“说到底,还是皇上偏心,明明不是我害的杨婕妤,却连个公道都不肯给我!” 云姒哑口无言。 她说过一次后,懒得再继续重复,卢才人总有自己的道理,换句话说,皇上的态度惹她伤心,她情不自禁地钻了牛角尖。 话落,卢才人又恨恨道: “杨婕妤这般害我,我不会放过她的!” 云姒顺着她的说法,附和地点头:“等主子诞下皇嗣,杨婕妤根本不足为惧。” 卢才人抽噎着,终于停了下来。 云姒心底的烦闷难与人言,谈垣初却是全然不知,杨婕妤一事后,恰好前朝忙碌,他进后宫的次数也越发少,太医偶尔也会禀报和宜殿的状况,知晓卢才人腹中皇嗣没有大碍,也就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慈宁宫派人来请他,谈垣初抬眼看向许顺福: “谁去太后那里嚼舌根了?” 许顺福被他冷不丁一瞧,连忙冤枉道:“皇上明鉴,可不是奴才。” 谈垣初冷淡地扯了下唇角,他撂下笔,让许顺福摆驾慈宁宫。 慈宁宫中,静妃正在陪着太后说话,二人是姑侄,相处甚是自然,谈垣初进来后,静妃恭敬地起身行了礼,谈垣初扶着她起来: “静妃也在。” 太后娘娘白了他一眼:“蓉儿常来陪我说话,这一点可不像某人。” 某人摸了摸鼻子,殿内没有外人,谈垣初也没有端着架子,他坐了下来,见静妃剥好了一颗本葡萄,半点不客气地伸手,静妃无奈摇头,将葡萄递给他,谈垣初扔进了口中,他勾唇轻慢地笑着道: “儿臣也想日日侍奉在母后身边,但前朝政务繁忙,总是绊住儿臣,儿臣也没办法啊。” 太后娘娘呵呵了一声,她看向静妃:“别理他,让他自己剥,宫中奴才这么多,使唤你做什么。” 谈垣初啧了声,看似低声实则让宫中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地摇头叹气: “知道你宝贝静妃,儿臣自己剥就自己剥。” 他拽了颗葡萄,也不剥,直接扔嘴里,颇有点不着调的模样。 太后娘娘有被他气到,瞪向他,一番打诨后,谈垣初终于肯坐直了身子,问向正事: “母后特意叫儿臣来一趟,总不会是惦记着让儿臣来慈宁宫吃葡萄吧?” 太后娘娘也正了正神色,问他:“听说你关了卢才人禁闭?” 谈垣初颔首,承认了这件事。 太后娘娘见他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有点无奈,加重了声音: “你虽是好意,但她到底怀了皇嗣,心思容易敏感,未必能理解你的意思,你总得顾及这一点。” 谈垣初也不反驳,掀唇笑了笑:“母后说的是。” 一瞧,太后娘娘就知他没听进去,直接下了死命令: “你亲自去和宜殿看望她一番。” 谈垣初也顺着她点头:“儿臣等会儿就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