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吃痛,却还是不撒手。 正是吵闹之际,元君白上前,一掌劈在昭仁后脖颈。 昭仁的哭叫声戛然而止,成王赶紧捞了她一把,以免她滑倒在地。 元君白冷声道:“将她送回帐中,好生看顾着,哪儿也不许她去。” 她这幅要生要死的样子,若是被父皇看到,楚越更不用活命了,成王哎哎应下:“二哥且放心,我会派人看着她的,保准寸步不离。” …… * 因着这个插曲,晚上的夜宴,成王命人通报昭仁身子不适,需早些歇息,不能参加夜宴。 班馥倒是去了,可是位置被安排到了最末尾的角落处,离着元君白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只能遥望。 一人一席。 成王坐在元君白席位的左侧,进来后,见安诗雨被太后恩赐,特陪侍在身侧坐着,也就想起了班馥,眼睛在场内搜索一圈,终于找到了她的身影。 成王侧了侧身,靠近元君白,低声说:“二哥,你们家的小昭训此刻正可怜巴巴的在角落待着呢,也不知是谁刻意如此安排。可要我去将她叫过来,与你同席?” 元君白目视前方,甚至没有往后看一眼,淡声道:“不必了,按制,她本也该坐后面。坐到前头来,反而太过招摇,易树敌。” 成王神情怪异地瞥他一眼,心里“啧啧”叹着,将歪斜的身子坐直,心道,你往日里在东宫将她宠得人尽皆知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思虑招摇之事? 离国太子,惯来自诩运筹帷幄,何曾将其余人嫉恨阴招放在眼中过? 深宫之中,他都有自信给予她宠爱,却护她周全,此刻到了外面,不过一场家宴,倒开始担心这个了? 成王听了,简直要发笑,也不知这两人又闹什么别扭,总归见他今日都一副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不好再劝说,便也作罢。 班馥仔细留意着他们这边的动静,见成王望了她一眼,同元君白说了几句后,就没了下文,不由得感到一阵失落。 夜宴开始。 因虢国皇帝也受邀参加,离国皇帝自然少不得与之谈笑一番。 遇到他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他几乎立刻转头去看安文王,安文王便会代替作答,虢国皇帝欣然点头。 这些细节,众人皆看在眼中。 不怪乎外头说安文王的话在虢国皇帝处举足轻重,这何止是举足轻重,简直就是全然依赖。 待一曲歌舞毕,太后笑着说:“文王文武兼备,一手好字更是冠绝天下,不知今日可否有幸邀文王为今日之良辰美景景题字作诗?” 安文王自然不会推却。 白日里,元居白虽斥他为老匹夫,但确也认可,他的字银勾铁画,自成一派。 待安文王提笔结束,太监们上前将他的题字展开,满堂喝彩。 太后拉着安诗雨的手,趁机道:“皇帝,哀家记得,太子最爱收集名家墨宝,不若请安良娣将文王的墨宝拿过去,给太子仔细观瞻。” 离国皇帝亦笑着说好:“朕这儿子,墨宝书画无一不痴,今日正是机会难得,朕便做主,将此墨宝赐予他了,文王意下如何?” 安文王爽朗一笑:“下臣之幸。” 元君白自不好在这个时候驳了众人面子,便起身行礼:“儿臣谢父皇恩赐。” 安诗雨上前接过墨宝,含笑往元君白身边而去。 到了近前,脸颊微红,见元君白坐下,也跟着含羞带怯地紧贴而坐。 她展开卷轴,元君白垂眸去看。 太后赞道:“好一对如诗如画的璧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