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且昨夜元君白吸咬之处本就比较靠上, 这儿伤口好了, 却留下红痕, 容易叫人想入非非。 昨夜黑灯瞎火,朝云只顾撑着伞扶她离去,也没太看得清伤口。 再加上班馥回来后,打发她出去睡觉,根本就没有让她处理过伤口, 因此, 朝云其实并不太清楚班馥在竹屋内发生了什么。 这下天光目明,突然看到班馥脖颈上的暧昧痕迹,朝云怔了怔,随即又是欣喜又是有些害臊。 之前太子爷召幸班馥也好,安诗雨也好, 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都知道, 多半是做戏给宫里头嚼舌根儿的人看, 并没有真的碰人。 ……可莫非是昨夜,太子爷当真宠幸了姑娘? 也不怪她想得多,实在是平素元君白太过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姑娘身上不但留了痕迹,第二日早上还贪睡疲乏。 在深宫中当差当久了,这些事儿多少也听闻一些。 朝云红着脸,忍不住又问:“姑娘,可要给您备些热水,洗一洗?” 班馥含糊地应:“不用,大清早的洗澡做什么……” 朝云想了想,又体贴地建议:“那您身上酸乏吗?要不,奴婢给您捏捏腰?” 她向来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丫头,这会儿不依不饶地关心追问,倒让班馥脑中“叮”地一声响,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反应慢三拍地观摩到了朝云羞涩的表情。 “……” 班馥一下子清醒了,猛地翻坐起来:“你想什么呀?不是……” 她支支吾吾想解释,但是又不知元君白这个秘密,朝云是不是也知道。 班馥涨红着脸,泄气:“算了,解释不清,总而言之,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昨夜殿下还病着,我怎么能乘人之危呢?” 朝云:“……” 这个词好像也不对。 班馥挠了挠脸,作罢。 反正也被朝云吓清醒了,她干脆下床洗漱。 朝云出去给她打了盆水进来。 盆中水清晰地倒影着班馥身影,她的视线下移,突然想起脖颈上的伤口,匆匆凑到铜镜前一看,这才看出端倪。 难怪朝云误会,这也太明显了吧? 她扑了点粉遮盖住伤口,可是效果并不是太好,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朝云在旁抿嘴浅笑,眼睛都在发亮。 ……所以说,主子爷多年不近女色也不是什么好事,看把身边这些人憋得,看见一点端倪就普天同庆的表情。 班馥回之一笑,迅速坐回桌边,埋头开始吃早膳。 “姑娘,待会儿要出去走走么?”朝云问。 班馥咬了一口包子,不甚在意地说:“门口的侍卫撤了么?” 朝云回道:“刚撤没多久。奴婢方才进来时,就见他们收兵离开了。” 昨夜她们回来后,楚越以保护为由,派人看守住她,怎么这么快就撤人了? 难道……是殿下的意思? 他醒了? 班馥心头一跳,这个推测一出现,想见他的念头就一直盘桓在脑海,她有些坐不住了。 招呼朝云出门,一路双手交握,捏来扯去,心情忐忑不安。 昨夜之事,细细想来,实在是有些诡异。 她知道这件事,应当是个意外。 以楚越昨日未接到杨太医就心急火燎奔袭回来的反应来看,他肯定是一早就知道这件事的。 娴月姑姑来时是跟着太后銮驾来的,回去之时,也跟着太后先行回宫打点,她虽不在场,但她和邓显都是从先娘娘在时,就一直照看元君白长大的人,他们二人应当也是知情。 可是泰安和朝云,她却有些不确定了。 班馥想了想,转头笑问:“朝云,你跟在殿下身边多久了?” “十二三岁的时候吧,至今也有五年了。” 这样闲聊的话题,主子们大多会问,朝云也不疑有他,随口就答了。 班馥感慨:“都有五年了啊,你在殿下身边服侍也不算短了,是个老人了。” 朝云笑着说:“奴婢这算什么呀,且不论邓公公与娴月姑姑了,便是泰安也比奴婢在殿下身边待得长,几乎算是伴着殿下长大的呢。” 班馥笑着垂下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