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能明白过来。但仍有几处不求甚解,还望殿下,指点一二。”沈拂菱接过身后婢女一直捧着的木盒,木盒里摆放着几本旧书。 这是她此前向元君白借的书。 元君白喝茶的手微微一顿,垂眸道:“改日罢,孤今日还有些事。” 沈拂菱掩下饱含期望的双眸,复而微笑道:“殿下事忙,是臣女唐突了,改日再向殿下请教。” 她顿了顿:“实不相瞒,之前向殿下借的书,让臣女受益匪浅,不知可否容许臣女再向殿下借些书?” 元君白抬眸,目光徐徐扫过二楼木梯。 明知他那个角度应该看不到,可班馥还是下意识一下收回了脑袋,心急跳了几下。 元君白似轻笑了一下,道:“此处藏书阁久未打理,书上沾了不少灰,且都是些寻常的书,并无什么孤本。沈姑娘若是有想看的书,不妨拟个书单,若是东宫有,孤便差人送到你府上。” 他都这样说了,沈拂菱再也找不出留下来的理由,而晚宴尚未开始,她若此刻离开,又没有别的去处。 正是局促之际,元君白吩咐泰安道:“天气炎热,望荷亭风景不错,又能纳凉,你带沈姑娘去歇息一会儿。” 他的温柔体恤让沈拂菱眼眸晶亮,她福身行礼,柔声浅笑:“臣女谢过殿下。” 沈拂菱离开了。 元君白起身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寥寥翻了几页,坐在原处又喝了几盏茶,将书随手放在桌边,施施然离开了。 班馥又等了会儿,慢慢下了楼,拾起桌上的书,封面上写着《南溪小札下册》。 她在东宫偏远的书屋中,曾读过此书上册,也不知他是如何发现的? * 太后銮驾虽未至,但太后跟前负责操办的如意姑姑却早早到了,领着人四处作最后的查验,确保一应生辰宴所用之物均已准备妥当。 因而整个别院的人均在她的指挥下,井然有序地忙碌起来。 娴月领太子之命,前来帮衬。 这会儿自然也到了。 将如意姑姑交代的差事办好以后,她到藏书阁来寻班馥。 彼时,班馥正读着《南溪小札》读得津津有味。还是朝云唤了她两声,她才留意到娴月过来了。 “姑姑快坐,殿下留下的新茶,让我给捡了个漏。我来给你泡一盏,你试试,连我这不爱喝茶的人都喝得回味无穷。” 娴月微笑站着:“谢姑娘赏,奴婢就不坐了。再过一会儿,宴席就该开始了,还请姑娘随奴婢去梳洗打扮,好面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她身后站着的婢女捧着一套干净的衣裳。 班馥低头去看,身上不知在哪儿蹭到了灰,竟有些赃污。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来冲娴月一笑:“还是姑姑心细如发,多谢姑姑。” 娴月不敢领功:“姑娘若是想谢,还是去亲谢殿下吧。早前出门,殿下便已嘱咐,姑娘好动,日后出门都要多为姑娘备几身衣裳。” 他连这点小事也管啊…… 班馥抿唇一笑,心里莫名甜丝丝的。 她脚步轻快地走到门口,突然停下,又折回去将看了一大半的书拿走。 * 华灯初上。 宾客纷至,别院内人声交织,热闹不凡。 班馥甫一出场,明里暗里不少目光落于她身。她今日装扮颇为清雅,一袭烟青色织云缎描出少女袅袅身段,不过分抢风头,却又叫人过目不忘。 宴席还未开始,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堆闲聊。班馥谁也不熟,便找了一处靠湖的坐凳栏杆坐下。 朝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