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实地包裹住,这才举步往外走去。 可刚走几步,身后便有咚的一声闷响传来,他回首,见她翻滚到了床沿, 一只玉臂半垂在空中, 袖子已卷到手肘去了, 而那床被子,则一大半都逶迤在脚踏之上。 他简直哭笑不得。 咬咬牙, 只得折回来,重新摆正了她的身子,再抓过被子盖上,怎知她却气呼呼地一挣,“别盖,我热……” 身上的衣料被她这么一通磋磨,早就皱得没眼看了,一抹细腻的雪从焰炽的织金小衣里蔓延而出,极致的对比,令他的血液汹涌地翻滚起来。 他握紧了双拳,俯身在她耳边劝阻道,“更深露重,娘娘不能贪凉。” “你是谁啊?”她不悦地睁开了眼。 “我……”意识到自己的距离过近,怕惹得她不快,他便迅速地背过身,板正地坐在床沿,忖了忖才道,“我是……” “燕莫止。” 他暗松了一口气,心头庆幸她还没有糊涂到认不出他来,可下一瞬,他却松快不起来了。 只因她的手,已绕过他僵硬的腰,在他的腹肌上游荡,嘴上更是没个把门的,直不楞登道,“你坐这么远干嘛,过来点……我问你,你……要和我生孩子吗?” 犹如一个惊雷滚过他的耳边,他心下一阵颤抖,前伏在最深处的喜悦被他调动了起来,震惊过后,黑暗都头坡下。 清醒的嘉月不可能想和他有一个孩子,更何况是在如今不甚明朗的情况下,酒后胡言,他怎么能够当真呢?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的手,游向了不可收拾的位置,他张口制止,嗓子却像是被烧伤了,嘶哑得不像话:“住手。” 她狡黠一笑,“可你的身体分明很喜欢……” 他稍用了一丝力气才拿开她的手,郑重其事地看着她道,“可我不能为了一时欢愉,行不可挽回之错。” 她眨眨眼,似乎听不进他的话,“说那么多,那你究竟要不要和我生孩子嘛?” 他当然想,不过……这必然两情相悦的结局。 若一开始,这个孩子便裹挟着她的猜忌和恨意降生,那么,他宁愿不要。 这只是他理智的想法,可身体却有自己的欲念,瞧她水汪汪的眸子仿佛祈求他似的,心底到底软了下来,更何况那双白嫩的柔荑不依不挠,所到之处,便是熊熊烈火,愈是压抑,愈燃得难受。 嘉月的双手从后面攀上他的肩膀,慢慢地倚着他坐起来,脑袋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带着凉意的青丝垂了下来,钻进了他的衣襟,挠得他心尖痒痒。 她朱唇贴着他炙热的耳垂,一滴冰凉的泪划了下来,啪嗒一下落在他脖子上,泪痕蜿蜒地滑进他衣襟里了。 她不管不顾道,“你又怎知后宫冷清,本宫不会寂寞……” 理智的弦铮的一下便崩断了,既然止不住,索性便接纳吧。 他扭过头来,挺直的鼻梁与她的贴到了一起,凝眸看着她,黑沉沉的眸底欲?潮汹涌,于是捧起她的脸,俯身而下,一寸寸地描摹她的唇,攫取甜腻的花汁。 烈焰般的气息逐渐交织到了一起,不过须臾便急促了起来,有种不死不休的错觉。 翌日刚好是休朝日。 嘉月难得浑身舒爽,赖在温软馨香的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直到天光大亮,忍冬端着盥洗的用具推门进来,她才悠然装醒。 却看熹光在地上投下一地的窗格子,这才惊呼了一声,“什么时辰了?” “娘娘,都快到辰时了,奴婢见娘娘睡得香,不敢吵醒娘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