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包括裴宜乐。 从裴宜乐出现到她离开,她统共不过看了他一眼。 顾德言骂焕娘骂得口干舌燥,等她走后才记得端起茶喝了几口,然后才对裴宜乐道:“再等上几天,若实在没有动静,我会亲自去找你祖父。” 裴宜乐点了点头,继而又道:“可是顾姑娘她好像不愿意。” 一听这话,顾德言还没怎么着,刘氏却急了,忙道:“裴六爷想到哪里去了?她只是小孩子脾气和我们闹,哪能听这种气话?” 赵氏也道:“我和她母亲会去好好教她,六爷放心。” 裴宜乐知道伯府不能不管焕娘,又急于把这个烫手山芋甩出来,容不得焕娘不愿意。 他先前总道伯府找回女儿,无论如何都会向着她一些,缓着来和她说,慢慢让她点了头。再加上他这段日子为了焕娘不知道折腾了几场,再冷的心总能被捂热。 没想到伯府竟如此强硬,也不见怜惜她,一逼一骂,几次下来连他之前做的那些怕是都功亏一篑。 于是他道:“能不能让我再见顾姑娘一次。” 顾德言正烦着,刚要拒绝,就听那边刘氏道:“我也拿你当自家孙子,要见便见吧,只是记住,不许跟她胡闹,否则下回便不让你见了。” 顾德言皱眉,看看刘氏又看看裴宜乐,没有说话。 一时裴宜乐去找焕娘了,赵氏和周氏知道老太太和顾德言有事要商量,也借口出去了。 “母亲怎还能让他们见面?”赵氏和周氏前脚刚走,顾德言就忍不住对刘氏道,“先前还说再不许他们见面的。” 刘氏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埋怨道:“你懂什么?灵薇方才在他面前那样说,他也没有恼,可见是真对她上心的。既是灵薇乱说话,我们再怎么解释也没用,倒不如让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去说,拦着反而不美。” “她那个性子实在像她亲娘若是对着裴宜乐再胡言乱语” 刘氏经的事情比顾德言要多上一些,她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即便裴宜乐真的被她气到,他如今也不能说不娶。” 顾德言不耐烦再听这些事,顾灵薇虽说是他女儿,可他也搞不懂裴宜乐为什么偏偏喜欢这么个女人,不过仗着有些美貌,外头女人一抓一大把,总要挑让自己顺心的。 “只是曹夫人也实在 可气,”刘氏又道,“我们家巴巴地找了她,她还敢给我们脸色看。” “且等着吧,她不敢不和康国公说的。” 顾德言看了看外面天色,竟已近黄昏,他按了按额角,道:“母亲,不早了,儿子先走了。” “吃了饭再去吧。” 昨夜顾德言从杨姨娘那里被匆匆叫走,这一天又实在令他烦闷,顾德言早就想好要再去杨姨娘那边,吃了饭早些歇了。 “不了,母亲也累了,我不打扰母亲休息了。” 顾德言是刘氏生的,他心里在想什么,刘氏也能猜出几分,然而儿子这么大了,也早就袭了爵,她不能再多插手儿子房里的事。 “你媳妇回来就病了,虽没说是怎么病的,但总归离不了去了康国公府给气的,你也该去看看她。” “知道了,”提起薛氏,顾德言愈发不耐烦,薛氏的性格大家都知道,这病有几分真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明日有空再说。” “还有灵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