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韵打算出轿和他们汇合。 原本的计划是让她拿到季家的传家宝跳湖,好恢复记忆。但是现在躲在暗处的那群帮手开始暴露,这就意味着计划可能不能实施了。 既然不能实现,余清韵就先打算和他们汇合,之后谋定再动。 手上的铜镜能辟邪,应该也是一个大杀器。 准备好一切后的余清韵再次撩开红色窗帘,还是先决定看一下抬轿的四个邪祟。 这四个邪祟实在奇怪。其他邪祟都去攻击郑云庭他们了,就这四个邪祟一动不动,余清韵害怕的是自己出轿以后可能会被这四个邪祟攻击。 她看了看这几个邪祟,越看越不对劲,仔细一瞧才发现这几个邪祟肌肤细腻惨白,双目僵硬木愣,居然不是邪祟,而是不知道什么皮子制作而成的邪物,是皮纸人。 余清韵试探性地撩开轿子口的红帘门,走出去没有被这几个邪物攻击。 她抱着铜镜跳下轿子,朝着迎亲队伍战斗的郑云庭几人奔去。 她一路奔去,一路将铜镜对准途径的邪祟,铜镜照射到的邪祟无一不被湮灭。 最后,除了直直站在原地扶起红轿的四个邪物,所有的邪祟都被消灭了,所有人的身上也全部都沾满了黑色的冰冷血液。 余清韵身上的大红嫁衣被黑血浸染,就像是一朵朵花在红色幕布上的黑色剪影。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身上这件嫁衣不论怎么糟践,总能从不同角度下看到意外的美,这件红嫁衣的设计可谓是耗尽了心思的。 不过所有人却没有时间去欣赏什么美不美的。 余清韵环抱着镜子面对着这些人。 这七个人也都面对着新娘子,脸上却不是相逢后的轻松和睦,而是凝重之中透露着警惕。 余清韵眉头一皱,眼神却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对上。 他们看的不是余清韵,而是她身后的人。 刚刚意识到这一点的余清韵随即感觉到自己被一个阴影笼罩住。 她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人,暗地里抱紧了铜镜。 此处小巷里除了迎亲队伍周围景物清晰可见以外,远处全是一片白雾,月色恰恰好在后面,勾勒出新郎官身穿红色喜服,胸佩大花的身形。 那头白色的骏马没有任何鼻息,只是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珠子死死盯着面前的新娘子。 他们一直在厮杀着,没人注意到迎亲队伍最前头的那位新郎官悄无声息地骑着高大白马踱步而来。 他和其他的邪祟都格外的不同。 余清韵没有能够看见这位一直很神秘的季少爷,因为新郎官也很诡异地头戴血红头帕,手持缰绳,身姿翩翩,但是腰肢僵硬。 这位新郎官就静静地骑着白马立在余清韵身后,不作声,无动作。 所有人也都不动。 马匹高大,余清韵只能抬头看着这位新郎官,思考着这个邪祟想干什么。 它怎么不攻击自己,也不攻击其他人? 新郎官久久没有动静。 余清韵没有动,身后的其他人跟着没有动。 余清韵还摸不清楚状况,想要直接杀死这位新郎官的时候,周力冲晴空点了点头晴空上去,一把桃木剑一挑,将新郎官头上的血红头帕给扯下来。 新郎官的五官暴露在空气中,月色之下,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脸。 “莫哥!” “莫立鹤!” “你怎么在这?” 三道诧异声,分别是周式,周逢和晴空。 余清韵看着骑在马匹上的新郎官,怎么看怎么陌生,但又听到自己身后的人似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