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庭,向丹旎和罗琦丽愣住了。 “我们还有救。” “你什么意思?”郑云庭没有其他的含义,就是单纯发问。 “字面意思,我们还有一线生机,那个生机就在外面。” “谁在外面?”周式问自己的堂弟。 “不认识,而且它不是人,是一个邪祟。”周逢说。 “邪祟怎么能带来生机?”周式说,“你真的确定了吗?” 周逢扭头,说:“哥,你信我吗?” 周式沉默,点头。 郑云庭和向丹旎看着两兄弟一副了解处境的模样,没有多问。 他们也不明白明明一直和他们是朋友的两兄弟此刻变得有些陌生,明明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却总是饶有经验的镇定。 这一瞬间,他们第一次感觉自己和这两兄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为什么周逢有能力摆脱掉它们?为什么周逢浑身是血,但是没有受伤?为什么周式总是一直很肯定周逢目前的状态,他们两个人是有什么秘密方式能联络吗?他们有没有瞒着什么事情? 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说出来。 在周逢这里获得了一点虚无缥缈的所谓生机之后,大家的精神状态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又在一次熟睡的时候,旁边的向丹旎显示突然一声尖叫,然后开始哭泣抽噎。 被吵醒的郑云庭有些不耐烦地说了几句,向丹旎一边哭着一边和他顶嘴。 周逢看着罗琦丽挨着向丹旎给她顺气,突然说:“之前罗琦丽是睡在向丹旎旁边吗?” 周式说:“没注意。不过只有两个女生,他们应该也是挨着睡的。” 周逢不说话了。 因为门外发出了声音,这是他们许久没有听到的动静。 他们随后听到了自己是牲畜,即将要被挑选作为嫁妆。 一时间,向丹旎也不再哭出声,收放自如,让人忍不住以为刚才的哭泣是在做戏。 “我们明天就要被挑选了,”等到门外彻底没了声音,周式说,“或许明天会是一个逃离的好机会。” “可我们只是普通人,我们怎么能摆脱得掉那些东西?”罗琦丽说。 “我说的一线生机就在这里,”周逢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明天我们会逃出这间屋子。” “希望是这样。”罗琦丽似乎很开心,笑了笑。 他们几个人又商量了一些有的没的,最后打算休息,为明天稍作准备。 可还没等到明天,他们就等来了给他们打开天窗的红衣女人。 月色凉人,苍白的面庞,毫无波澜的点漆珠,墨发四散开来,红衣如血,染血的红帕被攥在手里,顺着风呼呼地往屋子里吹进。 那个红衣女人扫视了他们一眼,随后连窗也没关,直接离开了。 余清韵离开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看到了一些东西,看到了藏在屋子阴暗处的一些东西。 当时直觉给她的预警就是不要跳进这个屋子。 那个自称是她母亲的邪祟说了,明天会带她挑选“牲畜”,余清韵现在在心中做好了决定,她已经选好了自己要挑中的人。 第二天一早,余清韵早早给自己头上带了血红头帕。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她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整个人的精神被养得足足的,她感觉这里的黑夜时间似乎就是很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