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筷子分别插在米饭上,像是在上香祭奠。 周式在知道这五碗米饭的位置以后,又自己一个人顺着房子走了一遍,最后说:“阳宅坐北朝南,阴宅坐南朝北。他们要给我们吃食,应该是在西面放置吃食,我们顺着刚才门口的方向推出方位,西面正好就在这里。” “真是见鬼了。”向丹旎忍不住说。 可不是吗,真就见鬼了。 “你好像有过类似的经历?”罗琦丽对周式说,“我见你一直很镇定,也不是很担心周逢的样子。” “谁跟你说我不担心周逢?”周式反问,“但是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我到底是先担心周逢还是先担心我自己?” “按理来说的话,不只是周式,其实我觉得我们都在尽量的让我们自己镇定下来。”向丹旎说。 几人顾不得对这间屋子里多出来的五碗诡异米饭有质疑,出于不想饿死的心,将四碗米饭都吃完了。 “最后这碗,”周式说,“它们是留给周逢的。” “那他们现在会不会就在外面寻找周逢?”郑云庭说。 “我想应该是的。”周式说。 “那这碗米饭……”罗琦丽说。 周式说:“我们五个都分了吧,反正不吃,还不等周逢来了,这饭就馊了,又浪费,我们又要在屋子里闻着这股臭馊味。” 郑云庭说:“……你这么一说,那我们有三急了,在这个屋子里该怎么办?” 这话一出,几个人都有些恍惚。 好在目前所有人都没有三急。 他们又在周围瞎找窗户,又在地上找有没有什么小物件或者能搭脚的东西,能让他们查看上面的地方。 最后他们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不过后来的白米饭全都是由一个身穿古袍的死尸打开门给他们送了过来,周式的推断被推翻了,只能说白米饭放在西面可能是一种巧合。 他们中途有想过逃脱,但是都逃不掉,慢慢地就死心了。 他们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一段时间,屋子里有个专门的角落被他们称为“厕所”,整间屋子里散发出臭气,但是在场的四个人已经习惯了,闻不见什么味道了。 直到有一天,那扇门被打开了。 一个浑身是血的东西被扔进来。 打开的门露出外面的月色,亮极了,所有人都忍不住迷了眼睛,晃了晃神。 打开的大门中央站着一个笔直的人。 长袍垂直摆幅,像一个尖锐腐朽,垂死挣扎的枯木。 它背对着光,看不太清轮廓,郑云庭只看到了惨白的面庞,僵硬的表情,和死气沉沉的眼珠子。 这是一具会动的死尸。 它将那个浑身是血的东西扔进来以后,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之前,关上了门,“咔嚓”一声将锁头给锁上了。 “你们,过来,扶我一把啊。”地上浑身是血的东西挪动了一下,企图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周式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扶起了他,用手在脸上抹去血污,露出了一张脸,那是失踪了好一段时间的周逢。 周逢被扶到一个墙角靠坐着,整个人裸露在皮肤表层的出血量看起来命不久矣的样子,但其实一点外伤也没有,这些血就好像是从身体内部自己挤出来的一样。 他脸色苍白微黄,看上去只是有些贫血。 他的一句话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