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一个人的包里,也有可能风霁月的人还没到。 余清韵往后扫了一眼那些大学生和两个头发花白教授,收回眼神。 黄岁娥说风霁月的头颅给她交给了一个男性,但是余清韵休息了一周多的时间里,风霁月也有可能早就转移到其他人的手里了。 男的,女的,老的,小的,全都有可能。 会是刚才来问药的那个女生吗?她突然过来询问,性格未免过于外向。 还是那个拉住她的男生?他拉住女生不让她问,面色愤怒,也有可能实在余清韵面前做做样子。 又或者是在一旁看似弱不禁风呕吐的朋友?制造假象,让她降低警惕心。 亦或者,是刘思华这个老熟人?打算给她来的出其不意。 以风霁月狡猾的性格,说不准也有可能是藏在年龄已经很大了的老教授那。 余清韵看起来是在听歌欣赏窗外美景,暗地里早就把车上所有人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评价着他们。 现在风霁月在暗,她在明,这样的情况要持续很久。 公交车缓缓降低速度,其他人好奇地看向前方,前方路中央站着一个人,面色焦急,衣服破烂,看样子是出了什么事。 那个人挡住了公交车的去路,车子停下。 一停下来,那股平稳的感觉就让车上许多人重新回到人间。 几个没有受到车子颠簸影响的研究所学生看向前方朝着他们跑过来的人。 “怎么了吗前面?” “那个人跑过来,是出了什么事情?” 没有人提议开车门,所有人都清楚开车门这个选项应当是由开车多年的司机师傅来做决定的。 司机看着那个人跑过来,来到车门口前不停拍打着车门,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司机皱了皱眉头,想要打开车门让人家上来。 他在这个山区里也是开车有点年头了,知道这山路里的人不容易。虽然公司有规定不到站点不准停车,但是外面的人一看就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司机秉持着能帮就帮的理念,打算打开车门让外面的人上车,载他一程。 公交车的门打开,需要先往车内伸进去一把,然后转动门板再打开。 司机师傅摁下了开门按钮,车门却没有开。 这两个想要往里伸的门板被一双宽大的手掌给摁住了。 机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门板被手摁得纹丝不动。 壮如小山般的男人双手摁住门板,车上的学生和教授赶紧看过去,接着又看了看这个男人的三位同伴。 为首戴耳机的女人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查看什么信息,眉头微皱,似乎手机上的消息比堵着车门这件事还要有吸引力。 剩下两个女人也都戴着耳机看着窗外,一副岁月静好鸟语花香的样子。 三个人非常淡定,淡定到显得车上懵逼的众人很不淡定。 “你想干什么?”司机师傅看到车门前被这样弄,急得冲车门前的男人怒吼,“你这样车门会坏的!” “甚至整辆车都有可能坏掉!” 一听到整辆车可能都要坏掉,车上的其他人也跟着有点急了。 “哥,你这是干什么呢?” “大哥,还是开门吧,车子坏了所有人的旅程都要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