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这个声音和她记忆里的爷爷一模一样,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爷爷的声音。 她不受控制地产生亲切感,甚至是思念,余清韵仅仅只是听到老人的声音就想落泪。 她那一瞬间决定不在乎爷爷是否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就想和爷爷说说话,哪怕就这几分钟也够了。 “是啊,我很想你和奶奶。”余清韵说。 “既然想我们那你还要出去打什么暑假工,”爷爷笑着,“赶紧回来,你爸妈的抚恤金,我和你奶的退休金足够你上完大学了。” 抚恤金?余清韵眉头一皱。 “抚恤金,够吗?”余清韵不确定地说。 “怎么不够?当年那个老板可是赔了不少,”说到这个,爷爷的声音开始有些生气,“但是人命怎么能用钱来补偿?” 余清韵若有所思。 “好,我会尽快回乡下看你和奶奶,但我还是想要完成这个月的工作,把月薪拿到就回去看你们。”余清韵记得她小时候是在乡下住的,后来爷爷奶奶去世以后,爸爸妈妈才带着她住在了市里。 “行。”爷爷很痛快地说。然后他挂断了电话。 余清韵打了两通电话,靠在车门上看着街道外面的人群和商铺。 车子行进在前往酒店的路上,外面人群熙攘热闹。安都县虽小,但人口数量很多。 余清韵在思考。 妈妈那边说爷爷奶奶死了,爷爷那边说爸爸妈妈死了。 爸爸妈妈那边首先就非常的诡异奇怪,莫名的电流声,不稳定的声音频率和怪笑,家里的血尸。 看上去爷爷奶奶更可信一点。 但也很有可能双方都是邪祟,因为有了风霁月头颅对余清韵莫名的吸引力在前,余清韵觉得自己对爷爷产生的依恋和思念也有可能是五感被欺骗蒙蔽,不然自己的记忆里为什么爷爷奶奶早在小时候死了? 车子在酒店面前停下,余清韵扫码付钱,下车,回到自己酒店房间。 她只是简单的出去了一趟就出了汗,余清韵拿着李仁贵新买的衣服进去洗澡,洗完澡后就躺下准备睡觉。 “你刚才去了哪里?”风霁月这个时候冒出来。 余清韵闭上眼睛没理他。 “是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吗?”余清韵能听出风霁月那永远含着风竹笑意的声音里此刻只有平静,“你带了匕首,却没有带包。” 余清韵还是不理,感觉到风霁月的声音是在她面前响起的,余清韵翻了个身,背对风霁月。 “看来我猜对了,”风霁月说,“我们也是一起度过几次凶险,我还以为我们能够互相信任了。” 余清韵不理,风霁月之后又一直说着,她没听进风霁月的絮絮叨叨,放空内心活动。 风霁月的声音和他完美漂亮的皮囊一样,清透又带着竹菊雅意,磁性又不低沉得过分,好听极了。 余清韵把他的声音当成了悦耳动听的背景音,竟然很快就香甜地入睡了。 风霁月感受着床上人逐渐放缓平稳的呼吸,停下了说话,面无表情地一直看着床上人。 余清韵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七点,而风霁月已经消失不见,看来是见她不理,自讨没趣。 余清韵出门前就应着风霁月的“头颅一直被闷在这破烂的布料里不舒服”的话,把风霁月的头颅从层层背心之中拿出来,放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台上透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