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它就好像是在直奔她而来! 余清韵心下一惊,这摇晃一瞬的心神差点让她从躲藏状态中脱离。 余清韵的心脏狂跳了两下,鬼婴在她身后停下。 它,发现了吗? 余清韵继续放空自己。 接着她感觉自己的鞋背上被一个东西压住,冰冷瞬间透过鞋背传递给余清韵的肌肤。 原本应该在她身后的鬼婴现在就在脚下。 她感觉到那个冰冷的触感慢慢由鞋背变成脚跟,脚踝,接着自己的裤腿被抓住,慢慢往上。 余清韵心下一紧。 下一秒,冰冷消失,鬼婴好像对她没了兴趣。但余清韵根本不敢动,不敢解除隐藏状态,因为她不能确定鬼婴现在在哪里,她只能听到鬼夫妻的脚步声停在了她的面前,而鬼婴的爬行声消失了。 余清韵失去了对鬼婴踪迹的掌控。 但余清韵现在最紧张的就是面前的鬼夫妻了。它们为什么要站在自己周围?他们发现自己了? 紧接着余清韵就听到自己面前响起一个尖锐的叫声,就在她耳边响起。 是鬼婴。 声音尖利,余清韵只觉得耳朵深处剧痛,一丝丝温热的,不易察觉的液体从耳朵中留出。 她耳膜有可能破裂了。 紧接着,她就听到自己前面传来肢体撕裂的声音,肢体掉落地上的声音,鬼夫妻和鬼婴的嘶叫声不断响起。 好几道不明液体喷洒在余清韵的脸上,液体冷冷的,腥腥的。 真是有趣,鬼婴和鬼夫妻居然打起来了。 余清韵站在原地,闭着眼睛,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冷静的评估战局。 最先响起的尖利叫声犹在耳边,可能是鬼婴攀附到了鬼夫妻任何一个邪祟的身上,然后相互杀戮起来,婴儿肢体小,如果发生肢体被撕裂的情况,只有可能是鬼夫妻某个邪祟的肢体被撕裂。 至于到底是鬼婴和鬼夫妻相互残杀还是三方混战,余清韵并不关心。 没必要去猜那么多,反正杀的又不是她,她只需要等到等到这三个邪祟有一名被杀死,人数变成双数,她就安全了。 期间不停有液体喷洒在余清韵脸上,然后是身上,最后是脚边,直至没有液体再喷洒。 余清韵听到了一个匆忙逃开的脚步声,还有自己面前的咀嚼声。 肉块咀嚼声,混着骨头被嚼响的“咔嚓”声,面前的鬼婴像是在品尝着什么不得了的美味佳肴。 余清韵睁开了眼,看到了面前一大滩的血肉,残破断裂的人手,大腿。 被鬼婴啃食的是孕育了他的母体,鬼妻。 地上的幼婴有点像还没发育完全的胎盘雏形,畸形,扭曲,没有半点人类婴儿正常出生后的形状。 它像个只知道啃食着食物的畜牲一样埋着头大快朵颐,身体是灰紫色的,有些像是中途窒息死在母体里的死婴。 哦不对,鬼婴好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死婴。 地上畸形的,刚从母体脱离还湿漉漉的怪物抬头,睁不开的眼缝和打量着自己的人类对上。 “这个鬼婴怨气十足,”风霁月说,“怎么,你要杀了它?” 他轻飘飘的说着杀死鬼婴的事,杀死眼前这个浓烈怨气的邪祟,就好像是日常举手投足喝水一般再普通正常不过的事。 “不,杀了它,就必须再杀一个。”余清韵算着人数双数。 两个人竟当着鬼婴的面开始谈话。 “你知道怎么摆脱这段迷雾吗?”余清韵说。 “世间万物由终相依,要想摆脱,只能找出最初的源头,然后解决它。”风霁月磁性悦耳的声音如同空中皎月般高洁脱俗。 余清韵想了想,最开始他们就是被公交车给拉入这段白雾公路之中的。 这么说,公交车就是源头,但这个源头早就开走了啊。 不对,如果真是源头,那公交车不应该就这样轻易地开走了,因为白雾伴随着公交车,二者不可分离。 余清韵转身走了,鬼婴匍匐在血肉滩中啃食着,然后被白雾掩埋,随着距离拉远,逐渐消失。 余清韵现在没了方向感,只能蒙着头沿着一个方向一直直走,可一直没能找到水泥路的痕迹。 她的脚下全是泥土。 最后,余清韵竟走到了一处河边。 “我想,你需要给我的脸和头发清理一下。”风霁月对余清韵含笑说着。 “之前不是洗过了吗?”而且余清韵觉得这个东西也不会捂出汗什么的。 她还用布料很好的背心把他的头给好好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