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都不枯燥无味。 梁柚跟于岑的座位一个在前面, 一个在后面,相隔甚远,在这之前, 这是一个很好的距离, 但显然并不适合现在的局面。于岑无法经常众目睽睽之下过来前面跟她说话,而在短暂的课间十分钟,他也不能总是把梁柚拉到无人的角落。 于是每晚放学后的补习, 成为了他们脱离了学校与家人之后, 难得的独处时光。 不过梁柚大部分时间都在做题,而于岑就在旁边一边算题, 偶尔抬头看一眼她, 就觉得十分满足。 但这样的接触, 对于正在热恋期的少年来说, 总是不太足够。 于岑提出请求,让梁柚周六补习的时候跟自己坐在一起。 “你跟我一起坐,有不解的地方,我可以很快帮你解答。我能一直看到你,也不会老走神去想你。” 梁柚为他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这样的话脸红。她无法拒绝,也不想拒绝,于是周六补课, 她邀请了徐瑾一起坐到后面。 徐瑾不解:“可以啊,怎么突然想坐后面?” 梁柚找出一个借口:“我觉得换个位置对眼睛有好处。” 徐瑾没想太多,提着书包跟她到后面找了位置,她或许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因为一到后面,她就自然地在方新宇后面落座,旁若无人地聊起来。 梁柚有些好奇,多观察了几眼,发现他们两人总会比普通同学多几分眼神交流。 就像……就像她跟于岑一样。 周六的补习课大部分人都在乱坐,按照来的先后顺序选择,因为他们位置的改变并没有引起大多人注意。 于岑坐在蔡博洋身边,让贺小川有一瞬的奇怪:“岑哥,你怎么跟老蔡坐一块了?” “蔡博洋让我帮他讲题。” 蔡博洋正在刷手机,闻言一脸懵逼:“什么时候? 于岑提醒:“你不是要问我数学练习卷最后一题?” 蔡博洋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梁柚跟徐瑾坐在于岑前面,他们的前方是方新宇和过来凑热闹的贺小川,后面是于岑和蔡博洋。他们两人第一次坐前后桌,感觉非常新奇。 梁柚总是坐得很直,柔软的头发垂在脑后,发梢泛着淡淡金黄色。她正在跟徐瑾说话,侧着脸,耳廊又白又软,耳洞上的小孔很小,这次戴了一颗很小的耳钉。 于岑手里转着笔,目光落在上面,嘴角无意识弯了弯。 蔡博洋翻开这次的试卷,想起于岑的话,拍拍他胳膊:“岑哥,不是要给我讲题吗?” 于岑目光都没看过去,说:“马上上课了,不如听静姐讲吧。” 蔡博洋:“?” 连静题讲得清晰易懂,蔡博洋也就没多想。 也许是第一次坐在于岑前面有些紧张,梁柚在往后传卷子的时候不小心将于岑放在桌角的笔弄掉,脸颊红了下:“不好意思。” “没事。” “我帮你捡。” 说着,她低下去帮他捡笔,同时,于岑也弯腰去找。 那只笔就掉在课桌旁,很是显而易见,根本不值得两个人大费周章同时寻找,梁柚碰到笔的时候才知道于岑根本就是别有用心。 他在桌底下捉住梁柚捡笔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她的手就这么被握住。 梁柚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往外抽了下没抽动,于岑握着她的手将她带起来,就在梁柚心脏快到蹦出来的时候,他从她掌心里接过那支笔,然后朝她笑了笑:“谢谢。” 梁柚红着脸瞪他一眼,连忙转过去,不再理他。 于岑转着笔,心情很好地听完了几道重点题的讲解,同时还效率飞快地赶完了下节课的语文试卷。 一节课上完,梁柚脸上的热意才消退不少。 教室开始喧闹起来,贺小川坐在椅子上往后仰着,跟后面的蔡博洋说话,这才看见后面的人,忙道:“梁柚,语文卷子做吗?可否参考一下。” 梁柚将卷子递给他。 贺小川赏阅完她的试卷,佩服道:“我还是第一次看梁柚的试卷,真的跟标准答案一模一样。” 梁柚被说得有些脸红:“没有这么夸张。” 贺小川抬头,纠正她:“不,是比标准答案还要简洁易懂。” 梁柚有点窘。 仿佛第一次这么跟好学生逗趣,贺小川颇觉新奇,梁柚一逗就容易脸红,越乖的人越容易让人想欺负。 他好奇问:“梁柚,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