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亭宴忽然有些不想看见那张陌生?的脸,于是他从她手中抢过那?条丝帕,蒙在了她的眼?睛上。 落薇没有抗拒,说实话,此?举正合她意。 在若隐若现的漆黑当中,她直起身子来,摸到了他颈间那颗琉璃珠扣。 黑暗给她带来了无尽的遐想,比如这一刻,她便在思索这颗琉璃珠子的模样,她想起昔日在点红台上,对方纤长的手指解开这颗扣子的时候,她正握着一把绣了海棠花的绢丝扇子看他。 人世这样奇妙,那?时她有没有想到如今? 不过一瞬,她便压下了心思,此?时还是什么都不想的好。 叶亭宴俯下身来,一口咬住她的脖颈,湿润地舔舐着。 亲吻绵延而下,竟带了些撕咬的意味。 落薇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或许是她不与他商量,便擅自将自己置于此境地当中的事?罢? 其实这何尝不算是对他的最后一个试炼,若是在她这样落魄的时候他都能?帮她,她便能?放心用他了。 况且,她还想逼问出自己想听的话来。 记忆中那只纤长优美的手顺着她的后背游移,解了她的裙带,叶亭宴抚摸过她的腰侧,忽然?问了一句:“娘娘,你在想什么?” 落薇心中一涩,沉默片刻才答道:“自然是在想你。” 叶亭宴嗤笑了一声,她知?道他没有相信。 可此时谁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桌上的蜡烛影影绰绰,静静地烧灼着,一滴一滴地淌着烛泪。 生涩之后便有无师自通。 落薇死死抓着他的衣襟,闭着眼?睛,觉得周遭的声音头一次这样清晰。 窗外风吹动佛幡,远处竹林摇晃、沙沙作响,面前有低低的气声,吐息喷在她的面颊上,有些湿润的痒。 这样一个冰凉如翠玉的人,竟也会烧灼成这副模样? 很快她便再也无暇思考,眼?前是黑的,周遭漂浮的气息却很熟悉,还是不要再去想了罢。 叶亭宴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在一吻罢后拂过落薇的面颊。 此?前她从未发觉,原来他身上檀香、茉莉香最重的地方,是他的长发。 于是落薇痴迷地捉了一缕,凑到鼻尖,用力大?了些,听见对方吃痛的一声闷哼。 这声音…… 如同在琼华殿的海棠花树下听到的一般,好熟悉。 落薇几乎被蛊惑,她想要伸手解了眼前的丝缎,却被他抓住双手按在头顶,不许动作。乌发反复掠过她的颈间,同她的头发交缠在一起,有汗水滴落在她的脸颊上,若非它温热熨帖,几乎让她错觉这是眼泪。 落薇感觉鼻尖越来越酸,眼?眶中的湿意几乎洇湿那方丝帕。 他带着她奔赴极乐,一个缠绵的、不死不休的姿态。 片刻之?后,叶亭宴松开了她的手,再次凑到她的颈间,施舍下温存的亲吻。 落薇没有忍住抽噎了一声,鬼使神差地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叫了一句:“哥哥……” 叶亭宴怔住了。 他抬手解了她眼前的丝帕,看见一双失神的眼?睛,于是他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直视着自己。 落薇晕头转向,许久才定下心来瞧他。 那一双漆黑瞳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