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远镜找星星。 没事做,林风致拿过晏鹤清的运动服,一如既往的皂角粉味,还很柔软。 卫生间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林风致换上运动服。 裤腿,袖子都稍微长了一点,林风致挽了一圈。 很意外,这套衣服不磨他的皮肤。 林风致试了一下用袖子蹭他手腕,没有任何异常,没有过敏冒红点。 什么情况? 林风致研究半天,材质不像是他常穿的匹马棉,也不像其他高档布料,就很普通的棉,为何不磨他皮肤呢? 水声停了,不多会儿卫生间门打开,有热气飘了出来,林风致回头问:“你衣服……” 戛然而止。 晏鹤清头顶搭着一块干毛巾,换了干净睡衣,边擦头发边出来。 湿润的头发自然发卷,和平时截然不同。 纯黑睡衣衬得他皮肤雪一样的剔透白皙,细长的脖子,淋了热水,此刻他嘴唇红润有光泽,纤长的睫毛沾了水汽,淡淡地垂在眼皮上。 林风致以前觉得他长得够精致了,可看到晏鹤清,他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怎么形容呢,皮相差不多,骨相天差地别。 晏鹤清还有一种由内而外的清谈气质,一看就知他读过很多书,是学习很好的那种优等生。 林风致考的t大不错,但他是艺考生,文化课也就正常水平,不差,也不拔尖。 晏鹤清成绩非常拔尖吧,考上了国内第一名校的王牌专业。 林风致突然想到陆凛。 陆凛也是京大毕业的高材生……另一个王牌专业法律。 林风致登时很羡慕晏鹤清。 要是他也念京大,哪怕陆凛毕业多年,哪怕不是一个系,勉强也能算是陆凛的小学弟吧。 那样,陆凛至少会记住他名字。 林风致眼神飘忽,又开始思念陆凛了。 不知道陆凛现在在做什么? “什么衣服?”晏鹤清头发擦了半干,他拉下毛巾搭到脖子上。 林风致“啊”一声。“什么?” “你刚问我衣服。” 林风致想起来了,他拉扯着衣服。“哦哦,我是想问你衣服材质,我皮肤敏感,很多衣服都会过敏,你的不会哎。” “旧。” 林风致愣住,“有这种材质?” “衣服穿太久,磨多了就贴肤了。”晏鹤清淡淡解释。 林风致讶然,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低头瞟了眼衣服,晏鹤清保存得很好,没想到是很旧的衣服。 再抬头,见晏鹤清往厨房走,林风致抓起白陶瓷看眼时间,11点多了,他奇怪问:“你要吃宵夜?” “烧水。” 晏鹤清刚烧上水,敲门声传来,晏鹤清眸光微转。 来了。 陆牧驰。 晏鹤清接了一小杯自来水,慢慢给窗台的几盆多肉浇水。 同时他在厨房里说:“风致,开下门。” 林风致第一次有这种体验,床对着门,有人敲门听得清清楚楚。 感觉很新奇。 只是都这么晚了,谁还来做客啊? 晏鹤清的同学、同事,还是朋友? “哦。”林风致起身,怀着好奇的心思去开门。 门打开,林风致瞳孔骤然张大,惊讶不已,“陆牧驰?” 门外,一身薄雪的陆牧驰僵住了,浑身血液似乎全冻结了,四肢发凉。 他上门找茬,没想却会碰到林风致。 陆牧驰拧眉,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碰上心上人,这要他如何解释,万一…… 林风致同样心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