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作神圣状,语气却颇娇俏道: “好郎君,汝立志要成就秘魔中兴大业,碰上这点小麻烦便要逃避,非是大丈夫所为啊。” “莫慌,汝虽是魔子身,归根结底却仍旧是吾正道之人,本座怎会害你。” “此番机缘于你而言,乃是一场大造化,安心受着便是。” 说完,这美妇面上忽然又露出一抹惊喜之色。 探手入鱼篮,竟是抽出一根红通通焦艳艳,镌满孽缘的赤绳来,笑着再道: “果是缘法颇深。” “赤绳神君之分身遭她吞吃,却遗了一根【孽缘红绳】在其腹中。” “待我祭练一番,正可拿来牵动良缘。” 在说话时,这明艳动人的好菩萨已是将那赤绳捏好,双手搓揉起来。 接连九下过后,孽气全消,佛光流转。 美妇人挥手将那一根根天意杀生针撤去,又将【万欲阴阳枕】拿来塞入陶潜怀中,顺手也将那红绳系在二人手腕处。 “此绳当唤作【捆心绳】,系上后可保佑你二人无孽无灾,良缘天成。” “要入洞房,其他布置也须安排好,只是时辰仓促,都交由这玉枕在梦中幻化吧,阴阳叟的伴生灵宝,大用无,小用却是多。” 陶潜瞧着眼前的情形,心头实在纳罕。 这位,真是观音大士遣来的分身? 哪里的观音菩萨爱做媒,莫非又是假冒的? 疑惑刚生出,很快被演天虫的推演解决,瞧到最后,陶大魔子心头再无抗拒,反而是大喜过望。 站定当场,无比配合。 很快二人便以地为床,以天为被,红绳相系,共枕阴阳。 眨眼,便入春梦。 陶大魔子在梦中,显然比外界要放得开。 也不管眼前这“美妇人”血骨法身虽是伪鱼篮观音,但皮囊模样、主宰意志,实则都是正经的鱼篮观音也,这厮上来便要脱人家的衣物,一副急色模样。 但很快双手遭红绳捆缚,眼前美人调皮一笑,葱白玉指点了点陶潜额头,道: “夫君慢来!” “虽只是走个过场,但法仪不可废,否则这女身你却度化不了。” “你颂三经可唤吾临界,但这血骨肉身乃是从【七屠菩萨】身上掉落而来,三经于她而言并无约束,闻之只嫌聒噪难忍。” “然其毕竟借了吾之名讳,虔诚颂一遭《观音心经》,当可伏她……” 说到此处,美妇人躯体倏然抖颤,面色挣扎起来。 变扭曲后即刻喝骂道: “贼观音!” “你卑鄙无耻,枉称大圣。” “我乃七屠菩萨逆炼观音佛法而成,要完成法仪,也当颂《七屠逆佛观世音菩萨普门品》、《七屠说金刚经》、《七屠解法华经》这三经才是,何时轮到你的观音心经,此经与我何干?” 这些刚说完,很快躯体又被观音大士分身夺了回去。 恍若未闻,依旧笑盈盈道:“你凑耳过来,吾先颂一遍于你听。” …… 见到这些景象,就算是傻子,也可知道内里的不对劲。 可陶潜,竟是毫无警觉便凑了过去。 下一刻果有耳鬓厮磨之好处予他,那美妇人吐气如兰,温言细语真就颂了一遍观音心经。 陶大魔子是秘魔天骄,按说即便是佛门经册,听过一回也可流畅颂完。 但这回,却很是稀罕的,磕磕绊绊足足半炷香才将心经念完。 大士听完后,稍待了片刻,随后那神圣庄严的面上露出一抹惊愕之色。 但很快,又变作一抹大喜之色。 双手合十,颔首笑道: “陶小友,不愧是三教同修的大真君,好手段,好悟性。” “法仪已成,七屠道友这一块血骨肉身,便归于你处置了。” 话音刚落下。 美妇人之面目再度变得扭曲,双眸中更充斥着浓烈恐惧,无比尖锐嘶吼起来。 “不,不要。” “贼观音,贼菩萨,你不能这般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