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是能窥其隐秘,整个生平底细俱都显在眼前,由得陶潜随意翻阅。 “哪怕是搜魂摄魄一类的邪术,也不可能有这般效用。” “我那真言秘敕,也一样做不到。” “只两样特产,就有这效果,玉环山一脉,这般可怕的么。” 陶潜惊叹时,耳中也传来袁公幸灾乐祸的恐吓声音。 “嘿嘿,吓到了吧。” “早便与你说过,玉环山一脉虽不入道佛,更非左道旁门,算是超然物外的一支法脉,厉害得很。” “若非这般,多宝这厮为何要将你拿出去当美男计使,欲将那【太真姥姥】绑上他的战车。” “你且小心些吧,藏好你那些个姑姑姐姐,否则哪天被那小狸奴捉了奸,怕是要遭殃。” “袁师莫要污我清白,再说了,我家娘子最是善解人意。” 陶大真人下意识反驳,同时倒也反应过来了。 先前云容已言明:那仙酒只对甄不痴这类修士有用,旁的修士,如陶潜这般的喝了,应是无此效果的。 一念及此,陶潜安心下来,果断开始探查隐秘。 “据甄慈恩所说,以及其父甄世良的炫耀心念。” “空蝉罗汉弟子虽然多,但最信重的一个,确是甄不痴。” “哪怕他莫名得罪了尸毗罗汉,空蝉也将之保了下来。” “此等地位,知晓的秘辛必是不少,此番应有收获。” …… 动念中陶潜开始查阅甄不痴之生平,那些个光影虹雾,由得他调动,显出不同景儿来。 毕竟是个不痴佛子,多是些痴男怨女、风月情债之事。 好半响,陶潜才面色一动,知悉第一桩大隐秘。 面前光影中,显出个熟人来。 乃是执着菩提枝的空蝉罗汉,这老僧一脸悲悯,瞧着尚在襁褓中的甄不痴,开口评道: “汝前世本是位大能高人,厌了修行之事,便自昧了真灵,投胎转世,重又做了人。” “前辈如此行事,空蝉佩服,不过既遇了前辈转世身,若不善加利用,岂非是暴殄天物。” “今生,要累得前辈为我挡劫一次。” “以前辈真灵之强,助我度得道化大劫,应是不难。” “为酬前辈,亦是代价之一,空蝉可令前辈今生随性而活,体验红尘凡世的孽障百毒,且必要保前辈在贫僧度劫前不死。” “如此,空蝉先行谢过前辈了。” 当这一幕显现出来,顿时不管是陶潜还是袁公,都是陷入惊骇。 谁能想到这般大的隐秘,就这么草率显了出来。 当然,空蝉罗汉也想象不到。 他哪里晓得这甄不痴,日后会饮下一杯玉环山的仙酒,心魂俱开,诸秘不存。 这幼时记忆,甄不痴自己都不记得,只留着些残影存于心魂。 如今,却被陶潜师徒瞧了去。 陶真人尚未说什么,袁公的惊叹先响起道: “好个死秃子,运道好,也真会玩。” “这浪荡小子前世应当至少是一尊道化境,甚至更强的高人,只是不知为何想不开了,自我了断不说,还主动昧了真灵去投胎。” “寻常人,投胎一次可能就彻底湮灭了去。” “但这等存在,即便真灵觉醒不了宿慧,也可保证一次次的轮回转世。” “不凑巧被空蝉撞见,被他收为弟子,却是打算将他当成是挡劫之身,助自己破开那道化大劫。” “无需细究,他必可成功。” 袁师说完,陶潜好似个杠精般,下意识的,斩钉截铁回了两句。 “未必!” “先前许能成,遇上我之后就不能了。” 陶潜一边说,一边又继续向袁公请教。 比如,可否知晓这前辈高人的根脚来历?可否解开其真灵蒙昧? 答案也无意外,皆是不能,反遭袁公嘲讽道: “先不说那位前辈究竟是道化还是劫仙尚无定论,即便只是道化,你我也都奈何不得。” “莫瞧只高极乐一个境界,实则二者之间有着天壤云泥之别。” “也莫将李万寿、高欢这些靠着吸血达成的道化修士,当成是正经的道化,二者同样差得远。” “正经的道化,如你灵宝宗那一众二代祖师,个个强得逆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