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锦被给她盖好,江砚白凑近她在额上留下一吻,见昭虞皱眉微嫌才觉真实:“等我回来。” 金穗早就候在门外了,见江砚白出来忙行礼。 江砚白:“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金穗抹了一把泪,当即开口:“您走的第五日,对门的张秀才日落到访,说是家里做了吃食送给姑娘尝,姑娘便让他进来了,暗中守着的人见是熟人也没有起疑。谁知进了厅堂,他便对姑娘不敬,意图……不轨,姑娘机警,平日里随身就带着匕首,可力有悬殊,自保时被他夺了匕首,守着的人听到响动冲进来姑娘已重伤了……” 江砚白面色阴沉,声音如春寒里带着冰碴子的山泉:“人呢?” “在府上,奴婢交代让先关着,等您做定夺。” 江砚白点头:“备水沐浴。” 金穗忙点头去准备。 “等等。” 金穗顿住脚步回头,不知江砚白还有何吩咐。 江砚白咬牙:“日后在姑娘身边做事,莫要时刻啼哭!” 他说罢转身回了屋,身后的金穗面皮涨红,她今日猛地瞧见四爷便想到姑娘受的苦,没忍住才落泪叫四爷误会了,哪里有不停啼哭。 约莫半个时辰,江砚白又变成了那个矜贵雅步的江四郎。 昭虞太阳晒得好好的被抱进了屋子,虽不满但也懒得再动弹,便叫金穗开了窗,清风拂过倒也让人昏昏欲睡。 江砚白回来时便见她睡得面色淡红,墨发铺在身侧映的皮肤更是雪白如玉,他站在榻边看了片刻,掀起锦被钻进被窝,怕碰着伤口便不敢将人搂进怀里,只紧紧贴着昭虞。 一路奔袭,如今瞧见人没事江砚白才算真的松了口气,不过两息时间便沉沉睡去。 听着耳边的呼吸,昭虞缓缓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不解。 昨日金穗还跟她说大人回京了,怎的会突然出现在扬州,还这般狼狈? 她不敢往自己身上想,只当是江砚白又得了什么差事才匆匆赶来,瞧这模样便知那差事定然很重要。 昭虞咂咂嘴,江砚白走后她确实觉得有些可惜,旁的不说,只说江砚白的皮相和功夫她便有些舍不得,当日她没说谎,欢愉之事她确实也喜欢。 花楼里教出来的姑娘,处事想法与旁人不同,如今她得了自由,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昭虞侧头看了看江砚白,暗想也不知江砚白会在扬州待几天,若是只待个两三天,她的伤估计不会好全,若是待久一些,她说不准又能占些便宜。 江砚白一觉睡到晚饭后,醒来时眼中血丝已退了些,瞧着精气神也恢复了不少。 昭虞见状开口:“大人醒了?可要用饭?” 江砚白点头:“你可用过了?” 昭虞:“用过了。” 江砚白吃饭时慢条斯理,通身的教养让昭虞开了眼界,她便一直盯着瞧。 江砚白被看的有些别扭,开口:“瞧什么呢?” 昭虞不答反问:“大人在扬州待多久?” 江砚白吃饭时不爱说话,便搁下筷子回她:“待你伤好。” 昭虞一喜,果然大人也有那个心思。 江砚白见她开心,语气轻柔了些:“介时你随我回京。” 他说的笃定,没有征求她意愿的意思。 昭虞抿唇,她如今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