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推脱,闭着眼背过身去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再开口时更显睡意:“大人昨晚太凶了。” 当时时不觉得,如今一动浑身都疼呢。 大人明明一副君子模样,在榻上怎像变了个人? 江砚白闻言一脸狼狈,好在昭虞又朦胧睡了过去才没看着,他拳头握了又握,像是保证一般:“下次不会了。” 听着耳边逐渐平稳的呼吸,他起身穿衣。 昨夜实在荒唐,两人的衣裳全散乱在地,江砚白瞧着一室狼藉觉得连地板都在控诉他。 他出门前回头瞧了一眼榻上,锦被隆起一个小包,再想到里头的人…… 江砚白喉头一紧,赶紧打住思绪。 推开门,方贵早在外候着了。 “四爷……”方贵苦着脸,心里难过的直下雨,昨天若是在京中,倒也不必委屈四爷与一个小花娘那般。 江砚白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照顾好姑娘。”说罢大步离开。 方贵点头,四爷便是不说他也会交待下去的,虞姑娘虽身份卑微,但既是四爷的人了那就是主子,自然要小心伺候。 他唤过一旁的小丫鬟金穗低声交代:“莫打扰虞姑娘,若是醒了便小心伺候着,有什么缺的便来找我。” 金穗点头,睁着眼睛问:“若姑娘想去找四爷呢?” 方贵一哽,以前他怕虞姑娘拿花楼里的招数勾四爷,才会见到了就拦着,如今却没有理由再拦:“你且听虞姑娘的就是了。” 昨夜的事知道的人虽寥寥无几,但江砚白刚回书房便有人闻着味来了。 林瀚笑的眼都没了:“瞧着像是寻着解药了?” 江砚白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林瀚:“真是难得,我还以为你要把自己憋死呢。” 昨晚江砚白可是将人吓坏了,那药太烈根本没有解药,江砚白冲了半个时辰的凉水却还是双目赤红,林瀚都怕江砚白把自己给熬死,好在最后去找了昭虞。 林瀚大喇喇坐在一旁,一脸好奇:“你准备如何处置?” 江砚白:“自然要纳进门。” 昨夜是他唐突失礼,定然是要将人接进府好好安置的。 林瀚一怔,忽然笑出声:“你还没睡醒吧?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下药的人如何处置!” 江砚白:…… 他耳根几不可见地烧了烧,再开口时又变成了京城清贵无双的江四郎:“谋害朝廷命官,杀。” 林瀚得了准信,要走时又大步转回来,趴在书桌前低声询问:“真要纳进门,你爹娘能同意?” 查抄风月楼时林瀚也在,自然见过昭虞,要他说这虞姑娘模样虽倾城但身份实在不够体面,毕竟照着江砚白的模样家世,便是京中贵女也有不少甘愿给他做妾。 想接昭虞进门,其他的先不说,就江砚白那个威仪万千的长公主娘都不会同意。 江砚白点头,随手拿起一本书:“是我要纳她,又不是我爹娘要纳她。” 林瀚拱手,一脸佩服:“祝子修兄这顿打挨得轻些。” 江砚白嘴角微抽,眸光无波的看了林瀚一眼。 他爹……确实有些粗鲁,但也不会出手打他。 直到日落时分,昭虞才悠悠转醒,金穗早候在一旁准备侍候,见她醒了忙开口:“姑娘可要喝水?” 昭虞点头坐起身,锦被滑落露出一片雪白,其中夹杂着青紫痕迹。 金穗虽服侍她一个多月,但瞧见昭虞这般还是羞的双颊通红:“姑娘真美。” 昭虞闻言乐了,毫不谦虚地点头:“我也这般觉得。” 金穗抿唇偷笑:“四爷送来了膏药,姑娘可要先沐浴?” 江砚白来的时候昭虞正好沐浴完,面色绯红,发丝还在滴水,出水芙蓉美得惊人。 他摩挲着手指,看得有些出神。 昭虞见到他来,笑盈盈地奔过去,藕臂毫不羞涩地抱住他的腰:“大人今日不忙吗?” 江砚白身子僵了下,不漏痕迹的拂开她的手臂:“不可轻浮。” 在他面前还好,若是回京在母亲面前还是这般做派,家里人许是会轻视她。 昭虞昂着头不解:“我见大人心中欢喜,哪里轻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