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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节


再也无法将他甩开,又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当真无解,即便她无意利用他,怕是也很难彻底摆脱他罢?

    颜嫣犹自在思索自己将来该如何脱身,谢砚之已然逼近。

    摸了摸她被风吹得冰凉的面颊,皱紧眉头,解下斗篷盖在她肩上。

    絮絮叨叨念道:“你怎穿得这般少?”顿了顿,复又补充道:“还有,你方才在想什么?怎想得这般出神?”

    颜嫣用小拇指勾住谢砚之正在替她调节斗篷系带的手,仰头望着他笑,不假思索道:“我当然是在想你呀。”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总这般没羞,情话张口就来,都不知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真真假假混在一起,难以分辨,他索性把每一句都当作真的来看待。

    听闻此话,谢砚之神色不大自然地别开脸,握住她手的力道又不自觉加重几分,一点一点用自己的体温替她捂热手,并开始漫无边际地转移话题。

    以颜嫣对谢砚之的了解,又怎会不知他这是又害上臊了?

    他这人说来也忒奇怪,时而脸皮薄得像纸,时而厚如无坚不摧的铜墙。

    颜嫣自是不会放过这等能够调戏谢砚之的好机会,继续逗他玩。

    “你别开脸做什么?你难道就不想我?”

    谢砚之又怎会不知颜嫣的恶趣味?他若再躲闪,她能缠着他闹上一整日。理清思绪的他当即转过头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颜嫣:“自是想的。”

    确切来讲,是每时每刻每分每秒,无一刻不在想。

    看不见她便会发慌,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像患了场无药可医的宿疾,绝无被治愈的可能,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恶化,直至死亡。

    颜嫣:“哦……”

    她尾音拖得老长,转瞬之间又想到了别的法子来调戏谢砚之。

    她笑意盈盈地望着他:“那你还装得这般冷淡?当真是个假正经。”

    谢砚之耳根悄无声息地染上了一抹红,继续转移话题,想让此事就此揭过:“今年的山茶开得可真好。”

    颜嫣就是不想让他好过,非得和他对着干:“胡说,明明去年开得更好。也是,你今年才来哀牢山,自是不知前年和大前年的花开得有多绚烂。”

    也不知是哪个字眼戳中了谢砚之肺管子,他突然就不说话了。

    瞧着气呼呼的,好半晌才接茬:“是,我前十六年都不在,自是不知哪年的花开得好,哪年的花开得差。”

    颜嫣:???

    好端端的,怎还生上气了?

    不过颜嫣才不打算管他,爱闷生气就一个人慢慢气去吧。

    她很能自娱自乐,谢砚之既要使小性子,她就去玩别的。

    道路两旁的红山茶如火如荼地燃烧着,冰冷的雨水砸在伞面上,溅落成花。

    “啪嗒——”

    一滴接一滴,落在颜嫣掌心。

    冬日里的雨掺杂着未彻底融化的雪,寒意顺着掌心一路蔓延至脊椎骨,冻得颜嫣一哆嗦,脖子都快缩没了。

    她连忙收回探出伞外的手呵了口气,轻声嘟囔着:“这雨怎比雪还冷?”

    尾音才落,颜嫣便感受到了来自谢砚之的目光。抬头望去,他正在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自己。

    颜嫣眉头微挑,暗自将仇记下。

    少顷,朝谢砚之勾勾手指头:“呀~你脸上沾了什么东西?过来呀,头低一点嘛,对,再低一点,我帮你弄下来。”

    谢砚之果M.hZGJ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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