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速度激发他们的潜能,每一个人的进阶速度都堪比天灵根,却是以燃烧生命为代价。 没有人能在这铁笼中活着超过三个月。三个月一到,他们就像熟透的果实般被柳月姬“摘走。” 这一切,柳南歌都知道。 她知道得越多,便越是害怕,偏生又无力去反抗。 没有人能违抗柳月姬的命令,哪怕她是柳月姬的女儿,亦如此。 在此之前,柳月姬所作所为虽也让柳南歌有些看不惯,可好歹有个底线。 一切的一切,都得从柳月姬去了趟点苍山说起。 自那以后,本就不折手段的她愈发疯魔,疯到连柳南歌都觉害怕。 柳月姬体内灵气运转一个大周天,抬眸,定定望着柳南歌。 柳月姬性子虽古怪,却生了张十分具有欺骗性的脸,就连嗓音也如水似的温柔。 偏生她所做之事血腥残忍令人发指。 “你来得正是时候,今日恰好又熟了几颗‘果子’。”几乎就在她尾音落下的那刹那,五具“干尸”掠空而来,落在柳南歌脚下。 柳月姬抿唇笑了笑:“这五人皆已筑基,于你而言完全够用。” 具体怎么用,柳南歌心知肚明,她不是头一回来这里,故而,也“吃”过这里的“果子”。 说话间,一具“干尸”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紧紧攥住柳南歌脚踝。 用他那对几乎就要掉出眼眶的凸眼球死死瞪着她们母女二人。 干涸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你,你们这些魔鬼都不得好死……统统都不得好死……” 那双干枯如老树皮的手凉得像冰,无法言说的恶心感如游蛇般蹿上柳南歌背脊。 她瞬间崩溃,一把甩开那具皮包骨的“干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不要练这种邪门的功法!我天赋绝佳,不做这种事照样也能飞升!” 柳南歌无疑也是恶的。 又恶得不似柳月姬那般纯粹,是误入歧途的羔羊,尚存人性。 柳月姬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她在笑,不停地在冷笑。 直至笑够了,方才缓缓吐出两个冰冷的字:“天真。” “你可知,为何这十万年来飞升到仙界的大能多不胜数,那些大能却再无音讯?” “你又可知,仙界与神界为何会成为上界,而我们却为下界的蝼蚁?” 许是她所说之话太过惊世骇俗,又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凉薄。 柳南歌即刻止住哭声,怔了很久。 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只知数十万年来,仙、神二界都与其他四界隔着天堑,它们被尊称为上界,下界之人穷尽一生都在想往上界飞升。 上界究竟有什么,无人知晓。 纵是如此,飞升上界,仍是每只下界“蝼蚁”终始不渝的梦。 见柳南歌神色有所松动,柳月姬正要接着往下说,倏忽间,神色骤变。 猛地抬头,望向另一间石室所在的方向。 就在刚刚,有人动了她的东西。 …… . 两日后。 魔域,栖梧宫。 被谢砚之一连锁了两天的颜嫣乖巧得像是换了个芯子。不论谢砚之想做什么,她都分外配合。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夜里,谢砚之搂着颜嫣入眠。 每日清晨,颜嫣起床第一件事,便是为谢砚之梳头束发。 两百年了,他再也不是那个连头发都梳不好的少年。 可他喜欢被颜嫣这般对待。 谢砚之的发很滑很顺,像上好的丝绸。 颜嫣动作很轻很柔,犀角梳穿过发梢的声音缭绕在他耳畔。 “沙沙沙——” 像蚜虫在心间细细啃咬,说不出的痒。 谢砚之静静凝视镜子里的他们。 这一切的一切,与往日又有何区别? 感受到谢砚之的目光,颜嫣嫣然一笑。停下手中动作,搂住谢砚之脖颈,侧身坐在他膝上。 她每动一下,系在她脚踝上的铁链便会响一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