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嫣如遭雷劈。 兄弟,你这思想很有问题啊。 其实这还真不怪谢砚之会误会,归咎下来,都是付星寒的锅。 谁让他啥也不解释,直接跑去找谢砚之要人。 虽说在此之前,谢砚之从未把颜嫣放心上过,可她好歹也是谢砚之名义上的女人,付星寒这般不清不白地跑来要人,他若肯松口,那才叫奇怪。 更别说谢砚之向来清楚付星寒是个怎样的人。 他这老狐狸就好比是那神兽貔貅,只进不出,向来都只有他敲诈别人的份,又何曾见他对谁出手这般“阔绰”? 谢砚之本还没往那方面去想,只觉他们二人之间定然藏着什么秘密,直至今日换血,颜嫣痛晕在床上,付星寒紧张到打断换血流程,谢砚之才确定,他们二人之间必然有点什么。 至于,颜嫣与柳南歌生得这般像,谢砚之为何不往颜嫣是付星寒私生女这方面去想? 还不是因为付星寒这老狐狸出了名的惧内。 他之所以有今日的成就,正是因为娶了个神通广大的夫人。 他这人向来拎得清,绝不会拿自己仙途去开玩笑,既如此,又岂会留下私生女这么大一个把柄给人去抓? 于是,便有了现在这副局面。 付星寒非但没能给颜嫣赎回身,反倒被谢砚之给狠狠讹了一笔。 而颜嫣,也莫名其妙背了一口红杏出墙的锅。 不明真相的颜嫣着实被谢砚之那鬼斧神工的脑回路给震惊了一把。 半晌说不出话来。 虽然她原本就不打算吭声,势要将沉默进行到底来着。 毕竟,少说少错这么个人间真理,在谢砚之这等蛇精病面前也是行得通的。 颜嫣犹自杵在那里发呆,忽觉眼前一黑,痛意从下颌转至唇上。 这个过程很快,快到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在电光石火之间。 她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睛。 是谁的呼吸与她纠.缠在一起? 如雪霁初晴,裹着淡淡菡萏香,与些许腥甜血气。 颜嫣脑袋空白了一瞬,下一刻,痛意与窒.息感倏地拉回她的思绪。 近在咫尺的琥珀色浅瞳里倒映出她骤缩的瞳孔,与慌乱的神情。 可这根本称不上是个吻,用“罚”字来形容更为贴切。 没有怜惜,只有凶戾。 如出笼的兽,撕.咬,吞噬,暴虐到令人胆战心惊。 任凭颜嫣如何挣扎都是徒劳,她被牢牢禁锢在那方天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肺里的空气正在一点一点被耗尽,血腥味挥之不去地萦绕在口腔里,而后,又被那抹菡萏香侵蚀殆尽。 时间的刻度在这一瞬拉得无比漫长,仿佛有一个世纪,每一秒都是煎熬。 良久。 他终于松开了手,在颜嫣即将缺氧窒息的前一秒。 颜嫣喘得厉害,脑瓜子还在嗡嗡作响。 她唇上染着一片惊心动魄的红,配上那双朦胧的泪眼,是点到即止的艳。 那只手再次攥住她下颌,拭去从她嘴角蜿蜒流下的血迹。 目光依旧冰冷:“回去吧。” . 颜嫣一路神思恍惚,走路都像是在飘。 待她缓过神来,早已回到揽月居,立于紫藤花架下。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她其实很不想承认,自己也曾真心实意喜欢过谢砚之。 可老天偏不遂她心意。 不知从何处刮来的风拂过瀑布般倾泻而下的紫藤花。 花海翻涌,埋藏在花穗下的那行字,刺一般扎入她眼睛里。 「来年花开的时候,颜嫣想要嫁给谢砚之做新娘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