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众人七嘴八舌,以及两位当事人的话,许攸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因为双方都不知道钱袋里的钱数,钱袋子的归属问题,就无法根据钱数来定。 “怎么办?”王珺也犯难了,强抢的话,他倒是有这个能力。 可这不是强抢的事儿啊? 温润还没开口说话,就有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过来:“有鼎鼎大名的温雅士在,想来难不倒他吧?” 说话的人,是个年轻的书生模样,穿着一身普通的青衣直缀,看着应该是是个普通的读书人,偏偏这人全身上下都普普通通,却画蛇添足一般,挂了一块少见的杏黄李子模样的玉佩,手里还拿了一把紫檀木扇骨的扇子,扇子面上游龙画凤一般的写了“天下为公”四个大字。 见人看过去,还“唰”的一下子打开了扇子,展现那四个字给外人看。 这人身边站了两个人,温润眼睛一厉。 那两个人,就是温源跟温浪! 温润从两个媒婆那里知道,这俩人到了成亲的年纪,家里貌似想给他们相看人家,这首先就要是富裕人家的闺女,娶不到大家闺秀,娶个小家碧玉也行。 谁让两个人辛辛苦苦的考试,也没能考中秀才,还是个童生呢。 跟在这个人的身后,看起来就是个狗腿,但狗腿的还挺认真的,不止狗腿,还给温润找麻烦了。 温润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却能认出温润来,看样子,温源跟温浪,功劳不少啊。 倒是王珺,他看了一眼说话的人,然后开口雷到了一片:“你这人脑子有毛病吧?大新正月的扇扇子?风吹脑壳不凉吗?” “呵呵……!” “哈哈……!” 一群人一下子就笑开了,可不是么,这才啥时候啊?就算是南方,也不至于大新正月的扇扇子吧? 那个人也觉得不妥了,尴尬的收起了扇子,但是马上就改变了嘴脸:“我扇扇子,是因为这里的气味太难闻了,对了,这钱袋子,到底是这个卖葱油饼的还是这个丘八的啊?” “你怎么说话呢?”温润不干了:“当兵的怎么了?什么丘八不丘八的?没有这些丘八守土戍边,哪儿有我们这太平日子过?没有这些丘八浴血沙场,哪有我等这样的好日子过?文治武功,缺一不可,你看不起武人,你有本事自己一个人去抗击外掳,守土戍边呀!” 前文说过,本朝对武备也是很看中的,文举举办多,但是武举也没落下。 朝廷上,不止有文状元,也有武状元。 只不过武举跟文举是要分开举办的。 “就是,这个读书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童乡老第一个就不高兴了,老头儿别看是个乡老,却对王珺表现出了异常尊重和维护:“没这些铁血健儿,奋勇剿匪,你这样的读书人,早就被那帮流寇打的你娘都不认识你了!” 老头儿说话嘴也够黑的:“还有你们两个小畜生,大过年的跑出来找什么晦气?” 老头儿一指温氏兄弟。 众人也看了过去,这俩人顿时躲到了那人的身后:“崔公子?” “乡老不用这么激动,在下只是有些,嗯,用词不当。”崔公子也有点无奈了,这才刚找茬儿,就有人跳出来维护温雅士,这人在本地的名气不小啊? 同时对身后的两个据说是温雅士曾经的族兄,有了一些不满。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用词不当?”王珺板着脸,跟以往温润见到他的样子不同:“见到本官,为何不跪拜?” “我……?”别说这位崔公子了。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懵逼样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