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银莲花,雨水过后,素白花瓣颜色淡退,晶莹剔透,如冰雪一般。如此奇观此生不得见,岂非一大憾事?” 他以为她会替宋阅求情。 出乎意料,她求的竟是此事,宇文序一时恍惚。 “你若放不下朝政,不乐意陪我去,我自己去也好。”宇文序半晌不言语,南婉青冷冷一哼,甩开宇文序的手,“犯不着这样掐着人,甩脸子给谁看?”扭过脸,气鼓鼓的。 宇文序一把将人抱起,南婉青身子一轻,不由搂紧宇文序脖颈,他吻上眉心,眼底有浅浅笑意:“答应过你的话,何时食言,去便去罢。” 南婉青眼眸一亮:“当真?” 宇文序道:“再问不去了。” 步履稳健,怀抱佳人朝寝殿走去,南婉青岂是轻易被吓住的,搂着宇文序嚷了一路“当真”,叽叽喳喳,像春日枝头的小雀。 直至脊背落入床榻,身前覆上男子精壮的胸膛,宇文序低头一咬,才将那张不饶人的嘴牢牢封住。 舌尖顶入牙关,四处撩拨,缠着香软小舌嬉戏流连。 “唔——” 他身子重,沉沉压来,不容人抗拒。 “我还疼着……”玉腿抵上腰间,身下美人双眼迷蒙,是推拒,更惹人心痒难耐。 宇文序昨夜凶狠放纵,他也知失了轻重,眼下深吻不过小小惩戒,挫一挫南婉青不肯服软的锐气。 “我歇一顿午觉,”宇文序放开唇,又将南婉青拥入怀中,“斯斯文文睡着,不闹你。” 南婉青安了心,一条腿搭上宇文序腿弯,埋头寻一处软和地方,闭目养神,气息舒缓绵长,亦是小憩。 六角鸳鸯香炉,沉水香漫溢如层层鳞浪,烟雾缭绕,红帐暖熏。 宇文序不知睡了多少时辰,再睁眼,怀中空空。 心下一沉,宇文序翻了身,还未掀开锦被,一只手按上他的手掌,五指纤纤,放入一枚杏色香囊。 并蒂双莲,花下鸳鸯戏水,针脚细密,栩栩如生。 “这是我最后一回为陛下绣香囊,往后再不能了。” 抬眼看去,杏眸清澈,嫣然含笑,是朝夕相对的人。 “为何?” 南婉青答道:“往后我就不在昭阳殿了。” 宇文序反手一握:“你不在昭阳殿,去何处?” “我自是往家去。”南婉青抽开手,宇文序这才发觉她梳了寻常妇人的发髻,衣裙也非宫中样式,窄袖衫裙,清雅素净。 帘外响起笃笃的扣门声:“青青,青青——” “夫君接我来了,”脚步轻快,南婉青跑出几步,似是想起什么,回身笑道,“陛下,往后多多保重。” —————————— 首?发:?o18s??c?m(w??18 νip)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