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慧心也笑,不卑不亢地道:“妹妹说笑了,我家经商的,还真不通诗书,酒令从前都没玩过,酒令官我真当不了。这样,你们玩,我在旁边看着。”
“那我们教你吧,很简单的。”女孩又说。
余慧心便觉得不对劲,怎么还不依不饶呢?
她警惕起来,往陈氏那边靠了靠,答应道:“好呀,我也想和大家玩。”
待大家重新推选出令官、讲解规则时,陈氏将余慧心往后一拉,声音紧绷地在她耳边道:“那是御史大夫之女李菱华,王家待聘的新儿媳。”
“谁?”余慧心怔了一下才理清关系,不禁笑道,“还是前头那个青梅竹马呢。”
陈氏顿觉恶心,怀疑那两人一直暗通款曲,咬牙道:“怎么能这么欺负你?”
余慧心摆手:“不提他们,我无事。”
“好了!”那边李菱华看过来,“那位姐姐怎么称呼?我们开始了。”
余慧心嘴角一抽,这是个王者级别的宅斗选手吧?装得倒挺像。
她大方一笑:“我乃崇贤坊余三娘,小字慧心,先前嫁给了裕德坊王家,如今和离了,还望大家不嫌弃,随意称呼我吧。这位妹妹怎么称呼?”
李菱华:“…………”
其余人:“…………”
人群中有和李菱华一起玩耍的小姐妹,知道她亲事已订,只是王腾宗才刚和离,不好马上下聘,要等下月去了。哪曾想,这个余慧心这么不怕失颜面,和离之事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还指名道姓,这下搞得李菱华没面子了。
李菱华登时涨红了脸,恨不得将行酒令用的骰子掷在她脸上。
“你叫我菱华吧。”她憋着一股气道,却不肯说自己姓什么、出自何家。
行酒令开始,余慧心刚刚去和陈氏说话了,没听清规则,但如今已身在局中,不好走开,只能先看着,又低声问陈氏:“怎么个玩法?”
陈氏刚刚也没听,轻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每场酒令的规则都不尽相同,她倒是会玩一些,看看就知道了。
一名少妇吟了句诗,然后轻掷骰子,按点数从自己往右数,数到的人接过骰子继续吟诗。
陈氏听了两句便松口气,小声对余慧心说:“是飞花令。”
哟?余慧心顿时来了精神,心里也有了底气,毕竟上辈子在电视上看过。回想刚刚那几句诗,里头的确都带了花字。她最近非但练字,这个世界的书也都在看,倒是背了几句诗,赶忙回忆起来。
过了一会,终究是轮到了她,她脑子却是一空——刚刚准备了两句,已经被前头的人说了。
李菱华冷冷地看着她:“三娘怎么不说?到你了?”
余慧心使劲想了一会,无奈地道:“我暂时想不到,先喝酒吧。”
“那不行!”李菱华叫道,“大家都吟诗,你怎能如此?”
“为何不能?”余慧心一脸不解,“规矩不就是吟不出来就喝酒吗?”
李菱华一窒,扭头问令官:“那现在该喝多少杯了?”
余慧心:???等等,不是一杯就够吗?
令官说:“该七杯。”
余慧心懵逼地想:下次我特么一定好好听你们说游戏规则!
她深吸一口气,大义凛然地道:“我喝!”反正就是酒精饮料,又不醉人,就是容易尿急。
将酒喝完,继续行令,这次该余慧心掷骰子,一扔,只一点,又该她自己。
李菱华哼笑一声:“三娘运道不太好。”
余慧心问令官:“这次又该喝几杯?”
令官娇俏一笑:“若是你掷到别人,别人说不出来,该喝一杯,你自己却要喝七杯加一杯。”
余慧心顿觉肚子发涨:“那我还是吟诗吧。”
“我们等你。”令官和善地道,又给她说了一遍这次酒令的规则。
余慧心顿时听得头大,心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