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说一看便知呢。 陈氏走到她身旁,看着画道:“这是他的号,现在外头都叫他裴聚宝呢。” 余慧心无语了。这人是多爱钱啊?不会是出生的时候跟余家这样的人家抱错了吧? “这画是他身边的书童偷出来的,落款不全,只两百两银子。” “啊?”余慧心惊了一跳,这是什么操作? “听说他天天画,也不知是嫌画得不好,还是怕画得多了不好卖高价,便天天撕、天天烧,剩下的一千两银子起卖!” “资本家。”余慧心脱口而出。 “什么?” “我是说他故意抬价!” “我看也是。”陈氏摇着扇子,“他不要的,很少落款,有时连年月日都没有,书童一般偷他一枚印章盖上,再叫其他人题字补款,看起来也是一幅完整的画了。就这样,还一金难求呢,现在更是没有了,大概被他发现了。” 余慧心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心下疑惑:陈氏怎么对裴聚宝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莫非……有过什么芳心暗许的桥段? “你看着我做什么?”陈氏问。 “没!”余慧心赶紧移开眼神,“我是想……他还真不是纨绔啊!” 陈氏不知她何来此误会,不过想她嫁进王家后不曾对外交际,不知道也不奇怪,便说:“他若是纨绔,我家里那些兄弟就都是恶棍了。他就是脾气怪了点,加上父兄早就声名在外,又不像他这样有怪癖,自然备受推崇,就显不出他来了。大家提到他便是富贵闲人、裴聚宝,谁还记得他有才情的事?” 余慧心笑:“这倒怪不得别人。” “对!他这叫‘自作——’”陈氏噗嗤一声,没将话说完,“不过他好好地掀你帽子做什么?” 余慧心一愣:“我也不知道呢。” 陈氏想:难不成裴六郎看上小妹了?总觉得这种事不可能发生在裴聚宝身上,他看上小妹身上的钱差不多! …… 余慧心起床时,发现豆腐蜷缩在床头。她一动,它也睁开了眼,打着哈欠喵呜一声,配着张嘴的动作,看起来凶萌凶萌的。 余慧心高兴极了,将它抱在怀里揉搓了几下:“你昨晚到哪里去了?饿不饿啊?” “小姐?”红梅从外面进来,“你和谁……哎呀!小姐,你怎么把它抱上床了?小心有虱子!” 余慧心浑身一僵。虱子是什么,二十一世纪的她不懂,但听着就可怕。她赶紧将豆腐放下,退得远远的。 豆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下一秒就呼哧呼哧在床上磨爪子。 “啊——”红梅惊叫起来,叫了一半赶紧止住,无助地望着余慧心,“床单……” 余慧心也很无助啊,她现在感觉浑身都爬满了虱子,好想回现代。 她一咬牙,扑过去将豆腐按住,对红梅说:“快!让人抱它去洗澡!我也要洗澡,去烧水!还有,把床单换了!” 一大早,因为一只猫,小院风风火火地忙开了。 红梅、紫兰伺候余慧心洗澡,阿春、阿夏带着青竹、墨菊给猫洗澡。 余慧心不习惯脱光的时候被人看着,让红梅、紫兰站在屏风外等吩咐。这里两个人闲得无聊,院子里洗猫的四人却忙不过来。 豆腐四条腿、一张嘴,全都要害人。别看四个人有八只手,一开始硬是按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