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不学无术,大字不识一个,吃喝嫖赌却是样样在行, 每天不是在赌场就是在青楼。 帮衬? 如果是送他上西天的话,祁妙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帮帮忙。 她没接话,只自顾自招呼青珩喝茶, “井水比不上你的天山水, 你委屈一下。” 青珩嫌弃的抿了一小口,问祁妙: “什么时候走?” 祁妙道:“等会儿我去我爹娘坟前上柱香, 然后咱们就走。” “好。” 没人搭理, 被晾在一边的王表舅表情微变, 他一时有些下不来台, 酸溜溜道: “只叹当年那两位仙子来祁家的时候, 我儿不在, 若是在场,想必与妙妙在师门中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祁妙抓住重点,两位。 两位仙子? 当年祁家夫妇不是只救了紫苏吗?哪里来的两位? 她仔细翻找着原主的记忆,无奈原主当时只有三岁,那件事实在没留下什么痕迹,唯一少得可怜的信息,也出自父母临终遗言。 可他们只来得及说了有关紫苏的事,便咽了气。 祁妙觉得哪里有点奇怪,刚要开口询问,身边的青珩重重放下茶杯,冷笑道: “我们凌云宗,也不是什么人都配进的,总有人在那儿异想天开,到最后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 王表舅本想发作,又害怕她仙门身份,只能强行忍耐,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祁妙抓住机会问他:“表舅,你可知,当年来祁家的那两位仙子,大致是什么情况吗?” 王表舅顺势将对青珩的不满,尽数宣泄在她身上,翻了个白眼,不耐道: “记不得了。” “那没关系,”温潮生热心提议,“我可以用搜魂术,直接从你脑子里找到当时的记忆,不过,就是风险有点大。” 王表舅听的心惊胆战,“比如呢?” 温潮生摊手:“比如一不小心就会变成脑残。” 王表舅吓得站起身,“不行!不能这么做!” 温潮生皮笑肉不笑,“那能请你好好想想当年的情况了吗?” 王表舅擦擦额头上的虚汗,语速飞快:“我只记得来的是两位仙子,其中一位是凌云宗的长老,叫紫什么,另一个脾气不太好,叫——” 他卡了半晌壳,想到自己即将成为脑残,差点哭丧着脸当场跪下: “仙长,我真的不知道另一个叫什么啊!” 温潮生还要继续威胁,祁妙拦住他,“好了,他应该是的真不知道。” 温潮生只好作罢。 “这个人很重要吗?”青珩凝声问。 “……没什么,”祁妙迟疑了下,“或许是我想多了。” 喝完茶,稍作休息,祁妙谢绝青珩陪同,独自去了后山。 山腰处,两座坟墓紧紧相依,四周杂草遍生。 原主的养父母长眠于此地。 她挽起袖子,没有用法咒,亲自动手拔掉那些过于茂盛的杂草,又点燃带来的香蜡纸钱。 暖黄色的火光中,她凝视着眼前的墓碑。 据兰莳所说,当年,祁氏夫妻就是在这座山上捡到了原主。 他们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疼爱,尽管她呆呆的、傻傻的、性格孤僻又自闭,也始终没有半点嫌弃,吃穿住行,样样都不肯委屈了她。 这真的是一对很好的父母。 但一切过于的巧合,容不得她不多想。 扑朔成迷的身世,襁褓中的“妙”字,几分相似的容貌,无故消失的原主。 似乎,这具身体,生来就是为她而准备的一般。 祁妙吹走飘到衣袖上的灰烬,心情略有些压抑。 如果她的重生不是因为系统,那又会是因为谁呢? 好像,已经不止一双眼睛在背后看着她了。 傀儡术,还有那个未知的存在。 他们,究竟想在她身上得到些什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