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问到,李夫人失魂落魄回了家。 见她晚膳只吃了几口,李瑶询问道:“娘不会病了吧?” 李夫人叹气:“病也是心病,”伸手抚一抚女儿姣好的脸,“阿瑶,你跟娘说实话,圣上到底待你如何?太皇太后一次一次召你入宫,你就没觉察出什么?” 她是总感觉到秦昉过于平静,但她从未见过秦昉的另一面,又能得出什么结论? 李瑶安抚道:“娘,您别胡思乱想。” “都到这一步了,还是我胡思乱想吗?”李夫人实在不明白,李老夫人跟李瑶怎么能佯装无事的?她忍不住抱怨,“这些年你都不知道改一改,若是你肯动动脑筋,早就成为皇后了,哪里还要太皇太后出面?” 李瑶听了手指不由捏紧。 母亲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她怎么不动脑筋,她送出去的每幅画都花尽心思,倾尽全力,上回甚至送了桌屏,可秦昉不立后能怪她吗?她不可能搔首弄姿去勾引他,不说秦昉是否接受,被太皇太后知道,也会厌恶,也只有母亲想当然,以为凭那些伎俩就能成功。 她只能想别的法子。 不过秦昉确实难以捉摸,她不知他为何不愿立她为后。 她哪一点配不上这位置? 难道秦昉有意中人? 念头一起,李瑶几乎将指甲刺入掌心。 这不可能,如果有,他定然早就表现出来,怎可能一直都心无波澜? 不可能! 却说宋春汐一直记挂妹妹,次日便回了娘家一趟。 将太皇太后选瑞王妃的事告诉母亲跟妹妹后,她道:“可能过几日便要请春菲入宫……”看向妹妹,认真问,“你可想当瑞王妃?” 宋春菲连连摇头。 “若是瑞王清俊无双呢?” 宋春菲还是摇头。 徐凤娘道:“今次太皇太后破例允许几位藩王拜寿,可藩王妃一个都未出现,可见规矩甚多。春菲要被选中,我们恐怕是见不了面了!” 原来母亲也是舍不得的,宋春汐揶揄:“您总不让我回家,我还当您希望我们远嫁呢。” “浑说!”徐凤娘瞪她一眼,“我是怕惹恼亲家母,哪里是想远离你们?”拉住女儿的手,“你既是为春菲来,可是有什么主意?” 天潢贵胄面前,要说万无一失之法那真没有,但至少可以避一避,好歹父亲与霍云都曾为大燕立下功劳,天子又是明君,应不会做出强迫两家,赐婚一事,宋春汐道:“我明日同春菲去梁州游玩,正好在那里也有庄子,来回二十多日,到时应是尘埃落定了。如果中途有什么事,您可以写信告知,我看情况决定何时带春菲回来。” 徐凤娘一怔:“二十多日?你婆母可会同意?” “当然,此事就是婆母告知的。”婆母显然是觉察到了危险,故意提醒她。 女儿真是遇到个好婆母,徐凤娘看向小女儿:“只能如此了,春菲,你在路上要听春汐的话。” 能跟姐姐出游,宋春菲笑得眼眉弯弯:“好。” 徐凤娘忽然想到儿子:“你怕是还要带上文昇,他这会虽不在,但回来后知道你们俩去梁州,只怕要气得闹翻天,到时候我可拦不住。” 宋春汐道:“那就带他去吧,这等日子往后难有。” 等妹妹嫁人了,弟弟娶妻了,还能这样吗? 徐凤娘笑着点点头。 商量完,宋春汐回府先征得了霍夫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