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皇子,他被抛弃了,就不配拥有光明的前景。 皇帝和沈晏,是一丘之貉。 他要努力往上爬,早晚要将这二人的生死都捏在手心里。 心脏被恨意填满,头痛欲裂。 耳边的张进一直在劝说,“王爷您别再想了,早些休息吧。王妃若是在此,看到您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她该多难过。” 听到他说柳云溪,少年狰狞的表情稍微有了些放松。 “云溪……” 他轻声呢喃,烦躁的心情顿时涌上一股委屈,抬手捂住脸,悔恨又懊恼。 “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头好痛……”沈玉衡咬紧牙关,意识似乎很清醒,可又很朦胧。 张进安抚他:“先前三王爷逼您喝下的毒药一直没有解,或许是那药损伤了您的心智,您这些天一直亲自作战,可能是被刺激到了。” 大概是因为那毒药。 先前有云溪在身边,他只觉得幸福美满,前路光明灿烂,从不会动怒。 如今离了她,身边都只是可用却不可交心的属下,又要被自己的父皇算计,真是逼着他不得不生气。 “该死的贼匪,该死的……” 皇帝。 话没骂出口,心里已经恨急了。 张进扶着他坐回榻上,“水匪的大部人马都已经被攻破,剩下的不过是在苟延残喘,最多不过半月,此地重归太平,咱们就能回京了。” “是啊,我得早些回去。”沈玉衡疲惫的坐下,悠悠长叹。 他才知道原来离开了云溪,自己的心会如此煎熬,无助。 张进小心提议:“您实在不放心王妃在京中的境况,属下可以派几个人去送信。” 沈玉衡抬手拧拧眉心,思考了片刻,拒绝了他的提议。 “不,父皇有意排斥我接触顾老将军,是不希望我实力做大,他急于趁我外出时摸清秘阁的人手,怕下一步就是要对秘阁出手了。” 如今不只是要应对沈晏,更要彻底将秘阁与皇帝之间的联系割断。 沈玉衡下了吩咐,“让各地的密探都隐藏好行踪,未等到等我亲自发令前,不许轻举妄动。” “是。”张进恭敬领命,退出营帐。 当天夜里下起了大雨,针对逃跑的水匪残部的清扫被迫耽搁。 沈玉衡浅眠了一会儿便被雨声吵醒,穿上盔甲走到营帐外,观察了一下头顶的雨云和当前的雨势,即刻吩咐将士。 “暴雨将至,尽快将营地往山上转移。” “是!” 将士们开始转移营地,沈玉衡停留在原地,观察山坡地势下的江面,雨势很大,江面上被白茫茫的大雨遮掩,什么都看不清。 忽然,远处传来“咚”得一声,夹杂在雨滴敲打树叶的沙沙声中,格外不真切。 少年站在大雨中,头发很快被淋湿,大雨中,身体的感知变得格外敏锐。 他听到那声音,几乎没思考,就半跪到地上。 闭目安静的听,清晰的听到地面上除了雨滴落下的细微震动外,还有重物撞击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 他站起身,命令道:“有船靠岸了,派一队人去水边警戒,恐是水贼趁着雨势来偷袭。” “是。”一个小将领人前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