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下车步行了好一会儿才到那处无人的空院。 从小门进入园子,借着乌云后微弱的月光模糊的打量着此地,好似是个富人家的后花园,如今空置着,地上的杂草在秋日的寒霜中冻死了不少。 她看到的是被打扫过的现场,光线昏暗,看不见遗留的血渍,却能嗅到空气中散不去的血腥味。 园子里生着几株树,还未彻底枯萎,树干上却有几道深深的抓痕,木刺和着鲜血从树干上流下来,看着令人触目惊心。 那指印的大小,和她牵过数次的手一模一样。 少女深长地呼吸着,心疼的发抖。 沈玉衡不是个会自//虐的人,她希望他能珍惜自己,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如今是承受了怎样无法忍受的痛苦,才靠刺痛自己来换得清醒。 或许情况比这更糟,那药会让他变得如何面目全非,她不敢再想下去。 努力维持冷静,说道:“玉衡离开不像是被逼,或许他是有意躲藏。” “即便是被药性折磨,他也更有可能去他认为安全的地方,家中府上,城中心的诗园、醉仙楼的后街、城郊河东岸有一处我的私宅,还有在这附近无人的能藏身的地方,都派人去找一找。” 墨影领命,“是。” 受伤的密探也出去向其他的密探传话。 尽管他们是沈玉衡的手下,对自己的主子却没有太多的了解,想要在偌大的扬州城里找到沈玉衡,就只能求柳云溪。 两人离去,少女站在枯败的草地上,借着微光看地上有几滩暗红的血迹,更加心生不安。 扭头看向身侧,箬竹竟然还在。 “你不去找他吗?” 箬竹低头:“小姐孤身在外不安全,主上交给我们的命令是无时无刻都要确保小姐安全。” 柳云溪会意,没有再问。 身边有人保护,她也不想站在这里浪费时间,转身往院外去,也想帮着在附近找一找。 还未到院门,就见半场的门从外头被推开,走进三人来。 看到来人,箬竹忙挡在她面前。 沈晏空着两只手径直绕了过,箬竹转身想要拦住他,却被他随身的两个暗卫给缠住。 穆山用极低的声音说:“我家主子只是想和柳姑娘说说话,你要在这动手,我们倒没什么好顾忌的,万一伤了柳姑娘,你跟你家主人也不好交代吧。” 一打三,想要全身而退很难,重要的不是他能不能退,而是不能让小姐受伤。 箬竹再三思量,没有动手。 柳云溪见箬竹没动作,大概也明白他带着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样反抗都是吃亏的,或许一时的和平,更能保住两人的命。 看着走来自己面前沈晏,柳云溪心有恨意,又不能给他看出自己的心绪,也是为了避嫌,刻意偏过脸,退后两步。 被框定在他眼中的少女不安的后退,细微的动作在他心里便是疏离、抗拒。 享受过少女整整三年的温柔相待,习惯了她宽慰的微笑和无微不至的关心,如今看到她对自己这样的反应,心中的落差不可谓不巨大。 沈晏本就在这附近没有离开,原计划着等沈玉衡回来,没想到先来的是柳云溪。 是个不小的惊喜。 他微笑着说:“柳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种偏远的地方,身边还带着个男人?” “我未婚夫失踪了,我带人来寻他。”柳云溪说着,找到自己的立场,缓缓转过脸来看向他,“这地方是偏远,连住的近的人都不一定会过来看一眼,晏公子为什么会在这儿,难不成是与我未婚夫失踪的事有关系吗?” 那张好看的唇,温柔的声音,说出口的却是他很不喜欢的话。 许是有黑夜的遮蔽,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