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李容昇被禁足寝殿。 之后各地战报频频传来,紧接着沈念上奏国师离京是因为发现祁周有火药,担心太子殿下的安危,此话一出老臣们纷纷站出来将言官的谏言挡了回去。 那可是皇室唯一的嫡皇子,他们看着长大的小殿下,不管国师因何原因相救,只要能保太子无虞,他们都是感激的,至于那些不该有的感情... 此时二人皆不在京中,便是说破嘴也得不到实证,还不如消停些先度过此次危机再询问此事。 三皇子一党即便心有不甘,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先作罢。 - 贺若真用了六日的时间便到了霜城。 她一路上几乎未作歇息,没日没夜的赶路,可她还是来晚了一步。 还未入霜城,她便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她心中一跳,面色蓦地沉了下去。 “驾!” 营地 所有的将士皆看向城外,巨响的来源处,所有人的脸上都满是忧色,还有些已经红了眼眶。 贺若真到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她下马时身子微微一晃,声音发颤道, “怎么回事。”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隋林。 他猛地回头便看见了贺若真,“国师!” 周围的人皆回神,纷纷朝贺若真望去,众人先是惊愕,而后眼底便带着些希冀。 “国师怎么来了。” 隋林几个大步跑到贺若真跟前道。 “阿凤呢?” 贺若真看清他眼底的猩红,心中的慌乱到了极致。 营地的防守极其松懈,他没有看见阿凤,也没有看见景子颜。 刚刚那声巨响让她已方寸大乱。 隋林闻言微微偏头,喉头一动咽下哽咽,“太子...太子殿下,他...” “他怎么了!” 贺若真厉声道。 隋林抬手抹了把眼角,哽咽的将原委徐徐道来,“几日前我们得到消息,祁周有火药,若火药出现在战场上,必定死伤无数,霜城一破,附近几城便几乎再无抵抗之力,所以,殿下便决定潜进祁周营地去炸了他们的火药,而就在要出发时,景公子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殿下留在帐中,自己去了祁周营地。” 隋林说到这里一顿,泪汹涌而出。 贺若真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景子颜在哪!” “景公子带人炸了敌军一个火药房,可是...”隋林强忍住崩溃的情绪,继续道,“景公子,未归来。” 贺若真身形再次一晃。 未归! “景子颜...他...” “火药实在太猛,根本来不及...” 隋林这话未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确。 敌营防守森严,霜城中景子颜的轻功最好,太子其次,除了他们二人外想要单枪匹马潜进敌营是不可能的,而炸了火药全身而退也几乎不可能。 贺若真半晌未说出一个字。 那样一个鲜明活泼的人,怎么会... 她最后一次见他,是他翻墙来同她告别,因为时间紧迫他甚至没有进府,青年一身铠甲坐在墙上,朝她挥手朗声道。 ‘国师放心,有我在,殿下一定不会有事’ 贺若真闭上眼,掩去眼底的痛苦,唇角微颤道, “人,找回来了吗。” 隋林摇摇头,“没有。” “殿下知道后发了疯似的要往城外冲,我们五六个人才将殿下拦住,当时殿下情绪崩塌,我只能先将殿下劈晕,可待殿下醒来后,便一整日都没有说一句话,只呆呆的坐着,好似没了魂般。” 隋林说到这里神情无比悔恨,“就在昨夜,我见殿下一日未用饭,便去给殿下拿些吃食,可是...” 贺若真眼神一沉,双拳缓缓攥紧。 “可是待我回来殿下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作战书。” 隋林从怀中取出作战书递给贺若真,“殿下昨夜便单枪匹马去了敌营,一夜未传来任何动静,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就在刚刚。”隋林痛苦的道,“想必国师也听见了,敌军的营地炸了。” 敌营炸了是天大的好事,可他们的太子未归,他们便没有半点喜悦之情了。 贺若真快速看完作战书后,只沉默了几息便将它交还给隋林。 “按照计划,进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