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整个桃源镇的产业有小半姓赵,剩下的大半中又有一半就算不姓赵也跟姓赵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以说在桃源镇,赵镇长就是这片地方的土皇帝,他要是想跟谁过不去,那么这个谁只要待在桃源镇一天,就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跺跺脚,桃源镇就要抖三抖的人物,临到年关了却遇到了一件很不如意的事。 “……镇长大人,外面都说您铁面无私一心为民,今日民女斗胆携弟妹前来状告桃源镇人士刘强入室行窃之罪,还请镇长大人明察。” 赵镇长特意辟出用来办公的镇务堂前,已经围满了被月娘的痛哭声吸引而来的民众。桑叶站在堂下,恭敬地向赵镇长说明了强哥也就是刘强“入室行窃”的始末,包括她“害怕”之下失手将人打伤这个插曲。 甭管赵镇长是不是铁面无私,一心为民,这两顶高帽子先给他扣上,没人不愿意听好听的话。 “啧啧,这刘强真是胆大包天,大白天的都干跑去别人家偷东西,活该被打!” “对,就是活该!就他这种整日偷鸡摸狗,还仗着镇长侄子的势到处调戏大姑娘小媳妇儿坏到流脓的人渣,老天爷把他收了才好。” “哼,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姓刘的坏胚子有镇长侄子当靠山,这回倒霉的肯定是这姐弟仨。” “……” 围观的民众在路上就听说了月娘可怜的身世,心里对这小姑娘充满了同情。尤其是在得知刘强连这么可怜的小姑娘都不放过,更是气的火冒三丈。 这会儿全是议论怒骂刘强的,要是他本人在场少不得要被人当面唾骂,足见刘强平日里不干好事,早就引起了众怒。 听到民众们的议论,在无人看到的角度,桑叶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她故意把事情闹大,闹的整个桃源镇人人皆知,就是不想让赵镇长把这事糊弄过去,不然最后真会如这些民众猜测的那样,倒霉的是他们“姐弟仨”。 “肃静!肃静!”这些议论声络绎不绝的传入赵镇长的耳中,气的他连声大喊,心里恨不得再次把这群刁民全部撵出去。 之所以说再次,是在这之前已经下令撵过一次,可是他手下的人统共就只有十来个家丁,哪里能赶走几乎半个镇子的人,最后这些人又全部围拢过来,还口口声声指责他的侄子。 指责他的侄子,不就是指责他么? “别说了,别说了,都安静下来,咱们先看看镇长咋处理这事。”民众们想知道赵镇长究竟会怎么处理这桩入室行窃事件,渐渐的倒也安静下来,各自的心里都盼着这位赵镇长能公正严明一次,把刘强那个坏胚押到县衙大牢去,让他好好吃顿教训。 赵镇长见状,心气儿顺了下,看着站在堂下的桑叶沉声问道:“你说刘强入室行窃,可有他入室行窃的证据?” 桑叶一听,故作疑惑的说道:“民女、民女的亲弟弟还有义妹亲眼所见,难道这还不算证据?” 赵镇长哼了哼,嗤之以鼻的说道:“这只是你们姐弟三人所言,本镇长哪里知道是不是你们同刘强有嫌隙,故意合起伙儿栽赃陷害陷害于他?” 似是被赵镇长的言论刺激到了,桑叶激动地说道:“镇长大人,您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民女义妹家,探一探那院子里是否有一处血迹,沿路的积雪上是不是有被拖拽的痕迹,还可以找送刘强前往医馆的街坊求证,民女如有半句虚言,任凭镇长大人惩罚。” 桑叶的话让堂外的民众们不约而同的附和起来:“是啊赵镇长,想知道这位小娘子说的是不是真的,您派人去杜家的院子看看不就清楚了?” “是啊是啊,要是姓刘的真没有入室行窃,人家无缘无故的哪里会胡乱攀扯人,嫌姓刘的是好惹的么?” “哎呦,都别说了,没准儿赵镇长就是想偏袒姓刘的,故意这么说想让这小娘子知难而退呢。” “哎呀妈,这也太黑了!这赵镇长要真是这么打算的,就不怕犯了众怒?这姓刘的干的缺德事早够吃牢饭了。” “……” 赵镇长听的面色发黑,心知不派人去杜家看看,恐怕这群人真以为他心存偏袒跟姓刘的蛇鼠一窝了。 为日后着想,哪怕知道刘强是自家侄子的狗腿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