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孟氏很不放心,每次郑凛走前,银子都是她管着,她也担心儿子儿媳妇乱花,无论他们说了多少好话,她都没有把银子交出去。 只是一家人过活,少不得油盐酱醋。她一把年纪来回一趟镇上不容易,每次便让儿子或是儿媳妇去买,也知道他们会偷偷昧下一笔,仔细算算这两年下来每房手里少说藏了五两银子的私房钱。 孟氏不知道大儿子究竟有没有藏银子,要是没藏还好,至少有了桌子上的那些银子,一家人还能支应很长一段时间,要是让搜出来了,最后能到手的就没有多少了。 察觉到孟氏的紧张,郑凛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别担心。 他有藏银子不假和值钱的东西,但是担心两个不省心的兄弟出昏招,那些银子和值钱的东西,全被他藏起来了,凭着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找到。 孟氏却误解了郑凛的意思,以为他根本没有藏银子,悄悄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却愈发的难过愧疚。 大儿子在外面辛辛苦苦的挣钱养家,每次走前就把所有的银子都交给她保管。她倒好没有守住不说,还让老二老三两个没良心的占了去,她这个当娘的实在是太没用了。 两人还想再去别的地方找找,认定郑凛把银子和值钱的东西转移到了别处,族长却等的不耐烦了,大声说道:“找不到就是没有,你们要是有本事,干脆拿锄头把这屋前屋后全部挖一遍,看能不能找到。” 郑山青和郑水青自然没有这个体魄,此时见族长发怒了,额头上当即流下了冷汗,顾不得心疼桌子上的银子,战战兢兢的说道:“族长,您老别生气,不找了,我们不找了。” “哼!”族长一甩袖子,转身走出了房门,实在懒得搭理这两个人。 几个族老也走了出去,准备给桑家三兄弟做最后的财产分割。 郑山青和郑水青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瞪着郑凛的目光恨不得要把人瞪穿。这一次搜屋非但没有搜到更多的银子,就连要分到手的四五两银子也变成了别人的。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一点也不好,悔的让人恨不得去撞墙。 郑凛恍若不知,带着孟氏和郑老头走到了堂屋里。至于临时使计,让那两人吃了个闷亏,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权当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涨涨记性,不要再冒犯道自己头上。 最终,桌子上的银子全部归到了郑凛手里,郑山青和郑水青当真半文钱没有得到。 值钱的分完了,接下来就是分不值钱又需要掏银子买的锅碗瓢盆,农具以及院子里饲养的鸡鸭鹅。 失去了前面的大头,这些琐碎的小东西,眼高手低的郑山青和郑水青根本瞧不上,连争取的心思都没有。 倒是马氏和牛氏你争我夺,险些为一只碗大打出手,才建立起来的联盟体瞬间土崩瓦解,在族长和族老们面前丢尽了脸。 轮到郑老头和孟氏的赡养问题,二老提出让郑山青和郑水青每年给他们五十斤粮食并一套衣裳鞋袜。 比照村里的情况,这两点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可是没有捞到好处的二房三房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二老身上,别说拿粮食拿衣裳,恨不得现在就冲到二老的屋子,把他们现有的东西全部瓜分了。 吵吵闹闹了许久,直到族长族老们的大为光火,两房才勉强答应下来,在族长拟定的字据上按下了手印。 这份养老协定,会一直在族长手里保管。要是郑山青和郑水青不遵守,被族里知道了就会受到十分严厉的惩罚,到时候就不止补上粮食和衣裳了。 相比二房三房不赡养父母,又步步紧逼搜大哥的屋子,礼让兄弟又主动给父母养老的郑凛就让族长族老们满意多了。 临走前,族长和族老们还叮嘱了郑凛几句,让他有困难就找族里,族里能帮的一定帮。其实就是针对郑山青和郑水青的,免得他们不甘心上门找郑凛的麻烦。 郑凛对族里无所求,却也不会把族长和族老们的好意拒之门外,十分客气的应了下来,还让孟氏将之前他带回来的好茶用油纸包了五份,给每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