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莞宁听完:“……” 她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她气成河豚,“二哥也知道吗?” 谢明望摇头,“他是上年答应你爷爷,说今年要来陪他过年,但是因为出任务耽搁了就……” 这个答案比想象中可以接受。 顾莞宁深吸一口气,接着问:“他,谢爷爷真要跟着去阳市吗?” 谢明望再摇头,“他去了没有地方住。” 顾莞宁歪头,认真望着坑娃一绝的糟心父亲。 谢明望被看得心头发虚,“还、还有问题吗?” 顾莞宁在心里呵呵。 还有问题吗? 多着呢? 顾莞宁低头,踢了踢地上的石头子儿,“要是谢爷爷不说,您打算什么时候和我说清楚?” 谢明望手心攥起,嗓音发紧,“原本想趁去看你外公那天说的……后来想在火车上说……这两天时机合适的话也……其实,一开始就想跟你说……” 顾莞宁:“……” 莫非,其实,有可能,他是个拖延症? 谢明望抬手,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在女儿帽子上轻拍了拍,见没有被躲开,他悄悄松了口气,“不是小晚你的原因,是爸爸,我怕你不想认我。” 顾莞宁抿紧嘴角。 那确实一开始就说清楚的话,她不会那么容易接受自己多了个爹。 父女俩谈心的时候,谢仲康就趴门边上伸着脖子瞧,又怕被两人看到身子直往里缩,人都快扭成麻花了。 老战友们纷纷围过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老谢,瞅啥呢?” 谢仲康嘿嘿两声笑:“瞅我孙女。” 老王眯起眼细瞅,“车旁边那丫头是你孙女?诶,那男同志好像是明望吧?” 老孙背手后仰,“嚯!这就是老谢你年前说的,过来看你的儿子孙女?” 有人疑惑,“他们父女俩干啥呢?” 谢仲康嘿嘿放狠话:“我孙女闹脾气呢,马上就过来。等我小孙女来,你们就等着一败涂地吧!” 老战友们:“……” 有人想起来,“这丫头就是你说的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棋王?” 谢仲康瞥那战友一眼,轻蔑道:“等着看吧。” 老战友们:口气真大! 那头新晋父女俩终于暂时和好,正往这边走,谢仲康一看立马站直往里走,边走边让大家散开,还道:“待会儿谁输了我们爷仨就去谁家吃饭,还得好肉好菜招待。” “老谢你咋这么霸道,那小丫头输了咋办?” 谢仲康抬起下巴,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其他人不依不饶,“你不说咋办我们不比,你不说万一你们输了我们岂不是啥也没落着?” 谢仲康不情不愿道:“那你来我家吃饭。” 屋外,临进门前,顾莞宁不确定地问:“我就随便下,输赢都行吗?” 谢明望给她正了正帽子,“随便嬴,赢了选一家想吃的,没有想吃的菜就点,不用顾及他们的感受。” 顾莞宁仰头,视线上瞥,她感觉自己头发被带得乱糟糟的,她可梳了麻花辫的! 谢明望还在说:“赢了一个人就可以点菜了,现在炖肉到晌午吃饭的时间都有点凑合。” 怕顾莞宁心里没底,他又道:“这群人下象棋围棋的水平都一般,我刚回京市那年十二岁,他们在我手下都没人能赢一局。” 顾莞宁下意识做了个减法。 快三十年过去了,臭棋篓子都能变成菜鸟吧? 一进屋,顾莞宁就被群老爷们围起来,大家笑眯眯地自我介绍。 这个伯伯那个叔叔,这个爷爷那个爷爷,总之都是长辈。 有些似乎跟亲爷爷关系比较熟络,看看谢明望再瞅瞅顾莞宁,点评道:“这父女俩真像!” “是,都长得俊!” “这丫头跟弟妹长得像。” 弟妹指的是谢仲康的妻子,谢明望的母亲,顾莞宁血缘关系上的祖母。 单自我介绍就花了半小时,实在是一群大老爷们忒能说。 寒暄后,顾莞宁就被谢仲康推到一盘摆好的象棋前坐下,他自己也坐到旁边,完了环视一屋子人,拐杖点点地,矜持又高傲:“谁先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