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难道自己不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程砚洲猜测道:“是,因为谢小舅?” 顾莞宁闻言摇摇头,两秒后又点点头,“他现在是我爸了。” 程砚洲忽地牙疼,“先前我就奇怪,他看我的眼神有时候很不对劲。” 有时候很满意,有时候很挑剔。 经他这么一说,顾莞宁也想起有那么几次…… 顿时她投向程砚洲的眼神带了同情,“有个事情跟你说。” 程砚洲洗耳恭听,“什么事?” “就是,”顾莞宁抿抿嘴角,小声道:“他说他申请了留在阳市的调令。” 程砚洲:“……”他有不祥的预感,还是安慰自己,“小舅的原职位应该很难跨军区调动。” “这我就不懂了。”顾莞宁接着说:“已经被批准了。” 也就是说,以后程砚洲每天都会生活在岳父的挑剔中。 于是失眠的人从顾莞宁变成了程砚洲。 对门屋。 同一时间回来的顾鹤庭,经历比程砚洲还刺激。 他一开门正对上炕边直愣愣站着的黑黢黢人影,人影半边脸被月光照得惨白,半边脸隐在黑暗中,在自己开门的时候,人影也动了,倏地抬眸,锐利的视线射过来。 顾鹤庭困顿的精神被吓得清醒无比,下意识往后退两步,心脏噗通噗通狂跳,吞了吞口水试探问道:“小舅?” 谢明望憋了一肚子话没人说,激动高兴地难以入睡,只好在屋里来回踱步消耗精力。现下终于逮到个人,他热情上前分享自己的喜悦:“鹤庭,我有女儿了!” 顾鹤庭:“……” 他沉默,他无语,他张了张嘴,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咱就是说,其实外甥也是个大活人,还是需要考虑一下他的心情是不是? 大半夜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 谢明望激动,谢明望兴奋,谢明望有说不完的话。 顾鹤庭耷拉着眼皮,哈欠连天,困得要死却没法上炕好好睡一觉。 他总算知道顾小晚那个小话痨是从谁那儿继承来的,明明听说小姑性格沉静寡言少语,爷爷和爸妈还冤枉是自己带偏了妹妹,顾鹤庭看分明就是小舅这儿出了问题! 次日一大早。 程砚洲打着哈欠起床去准备早饭,徐家大门突然被拍得砰砰作响。 另一屋的顾鹤庭揉着眼睛出来开门。 昨天就来过的谢仲康一把拨开外孙子,气冲冲跑进屋,把刚躺下的糟心儿子拎起来,嗓门震天大吼:“兔崽子你是不是缺心眼儿啊?” 程砚洲和顾鹤庭一下就精神了。 妈诶! 这可太刺激了,是不是还要打架啊? 就连正在起床的萧晴沅和徐斯南都加快动作,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衣服扣子都还没扣完,显然着急看热闹。 顾莞宁也被吵醒了,她昨天夜里睡得晚,但是丝毫不耽误看热闹,裹着棉大袄下床噔噔蹬跑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偷窥。 程砚洲目光往这边一扫,看见顾莞宁扒着窗台两眼放光,他:“……” 程砚洲无奈地叹了声,转身往灶里添两根柴,放米粥焖着他三两步朝屋里去。 “才睡多久,不困吗?” 顾莞宁打了个哈欠,“困。”但是她想知道谢老头儿是不是真跟她妈说得一样脾气暴躁,动不动就对孩子动手。 还是亲爸这么个四十岁的‘孩子’。 “你回去补觉,发生什么等你醒了我跟你讲。”程砚洲推着她转身,顾莞宁固执地抓着窗户上的插栓,“听你讲哪有自己亲眼看有意思?” 程砚洲两手揉她的脸蛋,“困了还不睡觉?” 顾莞宁杏眼忽闪忽闪,咧嘴笑道:“看完再睡。” 程砚洲挑眉,问道:“看他们打架?” 顾莞宁连连点头:“嗯嗯!” 程砚洲笃定道:“那你看不到了。” 顾莞宁:“?” 程砚洲解释:“这是在徐家,外人家里他们怎么也该注意点分寸。”说完,他弯腰打横抱起顾莞宁,把人放到床上掖好被子,继续道:“你们父女才相认,小舅也不想在你面前丢脸。” 听见这话顾莞宁立马兴致缺缺,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没看成热闹似乎还挺失望。 “睡觉吧。”程砚洲揉揉她的发顶,“锅里给你留饭醒了记得吃,上午我和二哥去打扫房子,下午你想想带我去哪里玩儿。” 顾莞宁抬手理好头发,回道:“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小时候家里五个大人,只有外公和大舅妈做饭好吃。可是外公只会做几样,顿顿吃很容易腻,所以他不忙实验的时候经常带着三个孩子外出觅食,全是京市各个胡同里地道的小馆子。 去哪儿都行,程砚洲希望就他和媳妇儿两个。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