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大队刚组织人手进山打猎,家里分的肉不少,冯大娘的身体就养得还不错。不然也不会到四个月才发现自己怀了孩子,起先大家还以为她只是单纯吃胖了。 饶是如此,真到了生产的时候也生了足两天,生下来后冯大娘做了三个月的月子,依旧感觉身体哪里空落落,明显这是伤了根本。 再说大嫂,大嫂头胎生大石头的时候难产。程砚洲刚好在院里围观,那装满血的脸盆一趟一趟往外泼,跟很多年以前他娘难产的时候一样。 程砚洲还说,他见过很多媳妇儿生孩子难产死了没两天就续娶的男人,男人娶了新媳妇儿,之前的孩子就成了地里的草,没人心疼不说过的日子就跟泡在黄连水里一样。 顾莞宁本来就怕疼,再说她也不是那么喜欢孩子,于是这个话题就成了家里最不重要最不着急的垫底事情。 谢沛玲和徐雅茹不知道这些来龙去脉,谢沛玲见女儿点头,只觉脑海中警铃大作,瞬间警惕心拉满。 “不是他不能生吧?” 顾莞宁摇头,这个她真不知道。 毕竟能行和能生是两个概念。 外面程砚洲连打三个喷嚏,被外公、岳父和大舅连着三声关心身体。 谢沛玲一把抓住女儿的手,“你可得好好问问。” “我跟你说,我小时候在津市你大舅姥爷家住,他们厂里就有个男同志骗婚,娶了人女同志回家两年都没消息。” “两家长辈打结婚时就催他们生孩子,后来还带女同志去看大夫,结果啥事没有,最后女方家的人压着那男人去卫生所,一瞧竟然是他有问题?!” 顾莞宁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劲爆的的八卦了,虽然讲的很平淡,但架不住她会自己脑补,还催促:“后来呢?离婚了吗?” 谢沛玲:“……你长点心,不是让你当故事听的。” 她清清嗓子,继续说道:“后来,后来就发现那女同志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最后两家不止离婚了,还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大夫当然一瞧就瞧出了女同志是黄花大闺女,但只以为是婚前的检查,婆家想知道儿媳妇儿能不能生。 徐雅茹用蚊子大小的声音问:“小晚,你们俩晚上除了睡觉还做别的吗?” 谢沛玲像拷问犯人一般重复了一遍,“都做些啥?” 顾莞宁:“……” 得亏这床四周都挂着衣服,挡住了外面的灯光,不然她现在看起来一定像煮熟了的大虾,红彤彤的说不定脸颊还冒着热气呢。 在两人的注视下,她说话吞吞吐吐:“没、没什么。” 谢沛玲徐雅茹:“!!!” 谢沛玲:“那还得了?” 她这声一时愤怒没控制住音量,被桌子旁围着小声聊天的男同志们听到。 顾则慎听出这是媳妇儿的声音,忙问:“咋了,玲玲,是不是出啥事了?” 床上,顾莞宁着急一把捂住她妈妈的嘴,用眼神求救大舅妈。 徐雅茹犹豫着回道:“没事,我们接着说。” 顾则慎:“哦。”他不放心地又看了两眼。 谢沛玲把女儿的手扒拉下来,猛地坐起又是阵动静。 顾莞宁闭眼大声道:“我刚才翻了下身,大舅妈没压到你吧?” 徐雅茹:“……没有没有。” 谢沛玲现在就是生气就是愤怒,但她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