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她先前也有过。 知青院的屋子条件也不好,她那时候高烧低热换着来,有几天也是听不到什么声音。 谢晓晨安慰道:“只是普通的感染。先前输的液就管用,等明天我找文大夫改下剂量。” “我就是不放心,找我公婆来看看能不能给小晚快些把温度降下去。” 中医无论是治急症还是慢症都有一手。 谢晓晨离开,匆匆回家找公婆过来。 顾莞宁则跟程砚洲和二哥吃了顿无声的晚饭。 程砚洲买的都是她爱吃的菜,糖醋排骨、辣子鸡丁和酸豆角炒炸小鱼。 可惜她发高烧,味觉不怎么灵敏,吃起来没什么滋味。 顾莞宁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但是左边给她夹一筷子小鱼,右边给她夹一筷子排骨,她张嘴想拒绝,立马又被塞一块馒头。 顾莞宁气呼呼抽出馒头来,大声抗议,“我吃饱了!” 声音大的外面两个监督员听得清清楚楚。 程砚洲又给她添一筷子鸡丁,回道:“多吃点,加上昨晚那顿你都三顿没吃饭了。” 顾鹤庭埋头往嘴里塞饭,也不忘空出来说话:“你都感染了,不多吃点怎么跟细菌斗争!” 完全听不到的顾莞宁:“……” 她甚至连二哥的口型都没看到。 在沟通不顺利的情况下,顾莞宁被逼着吃了一整个馒头,五块排骨、六条小鱼和小半碗的鸡丁以及一碗冬瓜汤。 吃饱喝足,顾莞宁洗把手洗把脸躺下后昏昏欲睡。 程砚洲捏她的鼻子提醒,“马上江伯伯和孟伯母要来,你再坚持一会儿。” 他说话张口的速度,在顾莞宁眼里看来就像开了三倍速。 顾莞宁:“……你说慢点,我看不清。” 程砚洲重复的话语还没出声,顾鹤庭捅了捅俩人,举着张写了字的纸:“江伯伯和孟伯母要来。” 顾莞宁揉揉眼睛。 好吧,看了病再休息。 江家二老带着壶热乎的牛奶上来,顾莞宁捧着喝的时候给她把了脉。 喝完,江老太太就把屋里的人都赶了出去,让顾莞宁脱掉上衣趴在床上给她扎针。 一个小时后,江老太太才拎着药箱出来,问她老伴,“都说过了吧?” 顾鹤庭接话:“伯父都说过了,待会儿熬碗药让小晚喝下去。明天中午再喝碗药,这个跟输液不冲突。” 外面刚下过雪,顾鹤庭不放心,送了二老一趟。 程砚洲先回了病房,等他回来才去楼下借炉子熬药。 半夜十二点,顾莞宁被捞起来灌了碗药。 哪怕发烧都不能些微减少直冲天灵盖的苦味,她皱着脸躺回去,多花了几分钟才入睡。 江老爷子说那药和输液不冲突。 谢晓晨特意熬到凌晨,跟先前开药的文大夫商量着改了改剂量,看着给顾莞宁输上吊瓶后才离开。 又是针灸又是中药又是吊瓶,十八般手段都用上了,顾莞宁的体温终于降了不少。 到晚上再量,三十七度三。 就是听力还没恢复多少。 晚上十点半。 在检查兵的监督下,程砚洲借卫生所的炉子和药罐熬药,摆在一楼楼道里,让风带着能从大门口吹出去。 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突然出现,跟阵风似的路过熬药的程砚洲,径直去了楼上。 察觉到有人走过,程砚洲抬头,只看到转角出一片大衣角。 他低头,继续专注地熬药。 病房门口站着一个红袖章。 谢明望冷峻的眼神略过,推开门走了进去。 红袖章连张口阻拦的机会都没有,等再回想起来,也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