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顾莞宁摇头,小声道:“我还没谢谢谢舅舅呢,只是这会儿不好说。” 顾家的事情江家二老一知半解,只清楚个大概。 知道得再多对江家也不好,谢晓晨也注意着不透露顾家那边的事。 所以之前顾家从林场转移到营区农场,二老也是全然不知。 这样的事本就不能拿到台面上说,否则不说二老在不在意,就是出手帮忙的谢舅舅肯定也不愿意被这么大大喇喇说出来。 谢晓晨道:“没事,我小叔得在这边待一段时间呢,再说过不久小二就能回来,让他琢磨着怎么谢。” “你身体不好,还是少操点心吧。” 择完菜,谢晓晨搬出药罐来熬药。 药汤的苦味实在霸道,管什么肉香菜香都能给压没了。 外面客厅。 谢明望朝厨房瞥了眼,“什么味?” 趴在茶几上写作业的月月立马回道:“是药味儿,待会儿小姨要喝药。” 她皱起秀挺的小鼻子,“可苦了,小姨边喝边吐呢。” 她可心疼了。 谢明望喝茶的动作顿了顿。 迟疑片刻,他问:“你小姨,生病了?” 江锦华压着小姑娘别分心,继续看书写作业。 他接过话头,“小晚妹子身体不好,吃药调理身体。” 谢明望点头,继续端起茶杯。 之前在宿舍熬药,就一个罐子要分几次熬。 江家的药罐多,炉子也多,不多时就熬出了两碗浓浓的药汤。 顾莞宁捏着鼻子灌了两碗,带着点鲜活气的小脸登时就黯淡下来。 中午没吃饭饿得前胸贴后背,两碗药下肚,她也是一点胃口也没了。 等再喝几碗水,估摸着到了饭点胃里满满当当的,根本吃不下什么。 江老太太收起药渣,抬手探了探顾莞宁额头的温度。 “你说你这个小丫头,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走着过来。外头可下着雨,多冷啊,罚你多喝一碗药。” 这药本就有祛寒退烧的功效,多喝一碗就当预防了。 顾莞宁弱弱点头,坐着靠在墙上慢慢儿消化。 江老爷子在一旁道:“丫头可千万得注意着,你现在在宿舍住没人照顾,万一半夜发烧可就坏了。” “那今天晚上小晚就留下来歇一宿,明天雨停了再回。”谢晓晨亲自给发烧的顾莞宁打过针,还不止一次,一听这样就不放心了。 自己这状态,顾莞宁也没心思再费力走回去了,就点点头应下。 晚饭在二老的带领下整出了一桌丰盛的菜式。 菜色荤素搭配,主食有麻酱饼和二和面的开花大馒头,以及一盆海鲜米线汤。 米线是谢明望带来的。 顾莞宁也贡献了其中一道,还是自己的拿手菜蒜蓉小油菜。 饭菜上桌,大家依次落座。 二老端坐一侧,江老太太右手侧是月月,紧接着顾莞宁、谢晓晨。 老爷子左手侧依次是谢小叔和江锦华。 客人和二老先后动筷,顾莞宁几个才能拿筷子。 她先给自己盛了碗海鲜米线汤,拿一个麻酱饼,掰开夹上块羊肉,然后慢吞吞吃着。 按照谢晓晨的话来说,她闺女江明月简直就是个学人精,立马也跟顾莞宁一样盛了碗海鲜汤,做了个羊肉夹饼。 小孩子使筷子不利落,吃得满嘴都是。 二号学人精江锦华紧随其后。 他还捧出了前阵子王建军寄来的炸辣椒,一大勺一大勺往饼子和馒头上放,吃得满头大汗。 仔细算起来,这饭桌上吃得最斯文的竟然是谢小叔。 一边应付二老问话,一边喝汤吃馒头。 他似乎格外中意蒜蓉小白菜。 江锦华也是,大筷子大筷子往嘴里塞。m.HZgjjX.cOm